“再睡会儿吧,”他轻声道:“睡会就好。”
狐狸用那冰蓝色眸子望着他,尾巴尖摇两下。
“……给你吹首曲子怎样?”岑安坐离他更近些,伸手把那鬼龙箫取出来。
狐狸好奇地望着他,耳朵竖起来。
宜春苑中春已归,披香殿里作春衣。
狐狸吭声,凑过来舔下他脸。
岑安亲下他额头,就窝在他蓬松脖颈旁帮忙剥着松子。
他这双手原本就纤长而骨节分明,看着适合弹钢琴,也是做手术双好手。
这时候那盈润白净指尖剥着松子,看着都像在灯光下跳着舞。
窗外小雪微拂,室内暖风阵阵。
岑安睡醒推门走出来,就发觉他家大白毛团好像叼着什东西——
两尖尖长耳朵都露出来,搞得这狐狸跟吸血鬼似。
“肃!!你把点点吐出来!!”
后来那三只还是被当成零嘴吃掉。
味道还有点甜,是挺好吃。
后来有回岑安在下班路上见到有老爷爷卖小白兔,看着好玩就买三只带回家养着。
叶肃下班回来刚把公文包放下,就敏锐闻到异类似有若无气味。
岑安捧着小毛团们笑得炒鸡幸福:“它们好可爱对不对!”
狐狸先生咽口口水。
怎闻起来……有点好吃。
实习生来不留半分情面。
半是因为他确实很烦某些愚蠢到成天犯错同事,另半也是因为他在外人面前习惯伪装自己。
然而跟岑安处越久,叶肃这层冰山壳就越撑不住,先是出现裂缝,后来就开始整段垮掉。
——做人时候总归是要装下,做狐狸就免吧。
叶·毛绒绒·九条尾巴·狐狸,某些时刻会做这样事情。
轻巧灵动箫声如缎带般环绕飘逸,株花树也开始在他们身侧发芽绽枝,循着旋律向着更高处延展。
木碧桃花落乱浮杯。满身罗绮浥香煤。醉倒任眠深迳里,醒时须插满头归。
那箫声时缓时急,桃树枝叶亦如滑音长音般飘摇散开,桃红花瓣次第绽
岑安剥个,狐狸就凑过来舔走个,小会儿都不肯等。
其实这事儿用术法能完成秒全脱,可他们两都喜欢这样。
时间就安安稳稳慢慢悠悠,切都好很。
等大半罐松子都喂完以后,岑安又给狐狸喝点水,伸手探下他体温。
还有点烫。
叶肃窝在岑安身边,感觉他身上暖和又软乎乎。
狐狸尾巴尖扫,茶几柜子就自动打开,飘出来里头罐松子。
岑安随手接那松子,侧眸看他:“想吃这个?”
狐狸点点头。
岑安晃两下,听着里头哗啦乱响:“求啊。”
这些兔子们平时会跑出笼子遛弯,甚至会跑到沙发上挨着叶肃窝着。
叶肃面上毫无表情在专心看书,心里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手动剥皮。
……就吃只,安安应该不会发现吧。
看着挺小只,肉还挺多。
……就吃只。
在草坪上追麻雀玩。
麻雀追不到便开始追自己尾巴玩。
眯着眼拱进岑安怀里乱蹭让他给自己挠耳朵挠被子。
掉毛季节在家里打滚,搞得整个客厅跟下场,bao雪样。
早上不肯起床就嘤来嘤去闷在被子里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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