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般是不过生日呀。”
动物们有破壳和被分娩特殊日子,可植物是在细水长流时间里缓缓破土而出。
纪觅把她生日定在目睹决光之伤七月十五,那天她终于化成人形,还只是法力微弱花灵。
明琅把他生日定在剜骨重生八月初八,只当做切尘缘都已斩断,从此情思再与他无关。
但岑安化形日子已经太久远,其他曾照料指教过老人家也早已归寂,没法再去问问谁。
岑安把那些细软纤长绒毛全都收集起来,用它们做个惟妙惟肖狐毛毡。
雪白九尾狐狸玩偶看起来表情很高冷,但粉色脚爪又看起来柔软可爱。
“其实……”岑安把小狐狸摆在椅子上,又从旁边拿两套围巾和帽子:“……还做这些。”
刚好够两套情侣款,而且软软点也不扎脸。
他在用术法做完以后还悄悄试戴下,然后腾地就脸红。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回应,心里又为这样话语雀跃欢喜。
如果心思再活泛些,也许就能说出更好听话,让安安也很开心吧。
男人低着头慢慢吃着长寿面,心跳都变得缓慢而郑重。
面是很普通葱丝面,放些猪油渣,让小麦香气和葱香味都混在起。
他忽然有些懊悔。
熟门熟路从落地窗跃而入。
“……?”
岑安怔下,下意识地过去接人高巨型喜鹊,把它整只都扔进冰箱里面,小声说句叶医生回来啦。
“……蛋糕?”叶肃隐约想起什:“还有长寿面?”
“今天是元宵节,”岑安笑盈盈地看着他:“是你生日啊。”
叶肃听完怔许久,忽然开口道:“那分你半吧。”
“分半?”岑安诧异道:“什?”
“生日蛋糕,长寿面,还有生日,”叶肃把桌边放着生日帽叠好,双手如加冕般放到他头顶上:“以后,生日,就是你生日。”
“诶……”岑安双手护住差点掉下来纸帽:“真可以这样吗。”
叶肃把面条和蛋糕推到他面前,把十根蜡
狐毛围巾戴起来特别暖和……而且还带着淡淡月桂香气。
就好像被叶医生拥抱着样。
叶肃接礼物,像个突然被告白高中生样,在这时候有些无措。
“那……”他斟酌着语气道:“你什时候过生日?”
岑安眨眨眼:“?”
安安心细到连这些事都知道,可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关心过这些。
岑安趁着他吃面功夫,去卧室里把小礼物给抱过来。
“看看这个!”
叶肃抬起头目光定,忍不住笑起来。
去年深秋,他掉不少毛,度让家里起风时就像漫起大雾,到处都大片白乎乎。
叶肃回过神来,有些茫然应声。
他起码有两三百年没过生日,对这事儿都有些陌生不习惯。
“也不知道该做些什好,”岑安把他拉到餐桌旁边,又倒杯冒着气泡香槟酒:“但还是要好好过遍。”
“以后每年这天,也会陪着你起过。”他笑起来,深翠色眼眸就蕴着清光:“生日快乐呀。”
叶肃半晌才应声,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嘴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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