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穿着白袍男人站在他面前,神情悲悯而凝重。
“孩子。”
伊恩目光紧,本能地往后退步,咬着唇没有开口。
“不肯认?”撒旦直视着他,缓缓开口道:“这两千年里,你在四处奔走,就为将你父亲灵魂封在地底,现在想想觉得讽刺吗?”
“你不过是幻象而已。”伊恩冷声道:“大可以现在就去死。”
“不是,”梅斯菲尔德下意识地松开双手,却发现自己两手都沾满鲜血:“伯父——去叫人救您——”
他救过这多人性命,却杀他最至亲人——
“爱吉尔,”旧王手扶在断剑上,胸口还在被地狱之火烧灼着:“你是这样恨吗……”
“不——”梅斯菲尔德慌乱想要帮他拔出剑刃,可不管他怎做,都只是在加剧旧王伤势和痛苦。
他从开始就不肯面对这段记忆,现在置身于回忆之中,所有被刻意压抑情绪都开始不受控制爆发。
连触感都被完全控制。
只有撒旦会做出这样事情——吞噬掉所有信徒血与法力,不惜切代价去夺他想要东西。
将魔鬼释放四分之和完全解封,从开始就毫无区别。
此刻叶肃闭眼或睁眼都已毫无区别,他父母亲已经站到他面前,神情悲切又温柔。
“奥尔丁顿……看着……”
薄和幻象,从某个时刻起,他就开始被切断和外界全部联系。
叶肃闭上眼深呼吸口气,开始用全部理智来调取自己对五官控制权。
就和当初在墓穴里被蛊惑时样——不要被**控制,不要被幻象影响。
这件事说来讽刺。
他作为狐族,这几百年里修改过无数人记忆,明里暗里造出过种种幻象,最终却也被同样路数反复中伤。
“不,你不会。”撒旦摘下遮帽,竟露出与他颇为近似面容,连侧脸线条都如出辙:“你看,们是多像啊。”
“……们并不相同。”伊恩又退步,神情警戒而又厌恶:“从未行恶过。”
“也从未行恶过。”撒旦平静道:“人们被杀戮病痛所困,只是因为他们贪婪而又沉溺**。”
“如果你从未有过恶念与恶欲,此刻本并不看到。”他凝视着
两行眼泪直接涌流坠落,连身体也无力跪下来。
“求求您……不要恨……”他哑声道:“从来都敬爱您如父亲啊……”
伊恩前秒还在跟他们说话,后秒就发现切都消失。
他愣几秒,站起身下意识地想要找他们去哪里。
“奥尔丁顿——”
梅斯菲尔德回过神来时候,自己正站在伯父对面,手中还紧握着那把佩剑。
他父母在战役中双双阵亡,从小识字射箭都是伯父亲手教他。
就如同亲生父子般。
旧王胸口还在汩汩冒血,眼神惊愕而痛苦。
“爱吉尔……”他嘶哑道:“你怎会……”
再睁开眼时候,他看见父亲和母亲就站在自己面前。
个半身白骨,个因渡劫奄奄息。
“肃肃……”母亲在焦急呼唤着:“过来救……好疼……”
叶肃下意识地想要往前走,硬生生收回脚步,抬手想要召唤那柄千魂杖。
没有,什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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