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纪衡球技还可以,他篮球打得更好,足球不过是瞎玩。提着踢着就觉得有个人影总在身边晃来晃去,和他抢球,还锲而不舍。回眼看,竟是田草。陈纪衡不爱搭理他,右脚画个圈,田草以为他要踢球,冲到前面拦截,谁知他只是个假动作,脚跟轻轻磕,便把球传给后面另个同学,自顾自跑开。
田草今天下定决心
孙建军特没面子,真他妈上杆子不是买卖,心里窝火,把那件新衣服卷卷塞回袋子里,忿忿地道:“爱要不要,当谁愿意给你呢!”扭头便走。
回到教室还是肚子别扭,坐在那里生闷气。田草走过来拍他桌子,低声问:“还出去不?”
“不去。”孙建军把衣服扔给田草,“喏,拿去。”
田草抱住袋子,揪起衣角瞧瞧,眼认出是新款耐克棉服,又惊又喜,问道:“给…给?”
“拿去拿去。”孙建军现在看耐克那个明晃晃大对好都头疼,不耐烦地摆手。
左拥右抱坐享三千。
孙建军暗暗佩服自己精辟,又为这天下第真理给逗笑,半眯着眼睛拍拍肚皮,心想,得送陈纪衡点东西,表表心意呀。
说买就买,孙建军对起玩“伴儿”绝对大方,当下掏出几百元钱,到耐克店里选件最新款秋季棉服。他认为陈纪衡档次当然不能比田草低,因此这件棉服也是比较贵,款式既漂亮又新颖。
孙建军怕被田草看到,装在不透明布袋子里,偷偷带进教室,想到陈纪衡看见礼物激动神情,不由自主阵兴奋。每隔会就忍不住伸手探到袋子里去摸摸衣服柔软料子,仿佛见到陈纪衡穿在身上模样。
好不容易等到下午自习课结束,孙建军拎着袋子兴冲冲地去找陈纪衡。
乐得田草差点蹦三丈高,幸好想起这是在教室,必须收敛,才板着面孔,不动声色地回到座位上,心里翻天,恨不能立刻飞回家,好好试试那件棉服。
到底等不得,第二天便穿着来上学,自然引起片啧啧赞叹。阿迪耐克是当时学子们眼中奢侈品,他们还只停留在回力鞋档次上,多说有双匡威,般家庭消费不起这种高档货。
田草得意洋洋,十分宝贝,自习课出去踢球时还脱下来挂在教室凳子上,生怕弄脏。探头却见陈纪衡也在操场上踢球,想想又返回去,把新衣服穿好,三步并作两步跑出去。
陈纪衡学习不吃力,不像别同学那样每堂自习课都变成做题课,该学时候学,该玩时候玩,每天第三堂课定会出来踢足球或者打篮球。
大家极有默契地分成两伙,来晚在旁边等着,有玩累下来好替换上去。
可是人家陈纪衡根本不领情,瞧都不瞧眼,只道:“不要,拎回去。”
孙建军还当他不好意思,使劲往陈纪衡怀里塞:“别客气别客气,咱俩啥关系?”
陈纪衡冷笑:“啥关系?那你说咱俩啥关系?”
这话问得太古怪,孙建军品品滋味,这才看出陈纪衡脸色不对,还给自己找台阶下:“朋友嘛,送朋友件东西,不行?”
“行。”陈纪衡眼中波澜不惊,“但也可以不要。”他凑近孙建军,沉沉地道,“和田草不是类人,别把对付他那点小手段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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