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吧。分公司情况怎样?”
“正在进展中,这边经济刚刚起步,不像南方那饱和,会好做些。”
“刚起步也就是秩序尚不完善,约束会很多。”
陈纪衡推推眼镜,笑:“秩序不完善才更有利于们,这边更看重关系,到时候少不得你给当中周旋下。”
“还用周旋什啊,你是家女婿,他们得到点点风声都会趋之若鹜。行,你好好干吧。”
女人长长叹息声:“她走得早,是她没福气……”
“妈,是没福气才对。”陈纪衡柔声安慰她,“哥哥嫂子都好?”
“还不是那样,瞎忙。你哥调令下来,果然是S军区,过两天就去你那里,在这边混几年还是回到老地方。”
“妈你总是放心不下,其实他老战友老关系都在这边,在S城对他有好处。”
“唉,话是这说,可你们个个地走去东北,这边剩俩老头老太太……”
人,对于对比S城现在和他记忆中过去,点兴趣都没有。浓重夜色被五颜六色霓虹灯以及来来往往车流分割得支离破碎,像已有曾经。
陈纪衡喜欢黑夜,这让他孤寂可又有种格外安全感,尽管有可能让他想起过去那些不美好经历。
不过没关系,就算没有黑夜衬托,陈纪衡依然会强迫自己想起那些往事。那是他坚持下去源头,努力下去动力。那些片段犹如尖刀,在他心头划下道道见血伤痕,这种刻骨痛感会让他知道,自己还活着。他舔净那些鲜血,咬紧牙关步步走下去。
手机响,陈纪衡拿起来接听。这个款式要是让孙建军看到,定又要惊讶无比,诺基亚3310,简直是古董级装备。
“纪衡?那边事情办得怎样?”是个有点岁数女人声音。
陈纪衡放下电话,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拿出个方形红绒面首饰盒。打开时,里面静静地躺着个墨绿色玉镯。
这是商家传家宝,商岚日日戴在手上,直到送进医院不方便随时检查,才摘下来送给陈纪衡。也许是早有预感,现在想想,那时商岚仿佛在交代遗言。本是芳华正好二十四岁女孩子,却因为病痛折磨,头发枯黄,瘦得只剩把骨头,她说:“纪衡,谢谢你让
陈纪衡笑道:“爸爸老当益壮,又要高升,前途无量,您该高兴才对。有机会和哥哥嫂子起回去看您,注意身体。”
“好啦好啦。”女人又啰嗦几句,挂上电话。
陈纪衡抬眼望望暗淡星空,加快脚步回家。
到家免不又要打电话给大哥,祝贺他下。大哥心态平常,只是道:“本想给小岚过完忌日再走,没想到调令下得这快,不走不行。”
“到时候你请假,们块回去,也是样。”
“还好。”陈纪衡边走边道,“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基本就绪。爸爸怎样?”
“准确消息还没有传出来,到时候再看吧。副书记到书记,个字天差地别,总得谨慎些。你爸爸让你最近收敛点,稳妥才能长久。”
陈纪衡微笑:“明白,你们放心。”
女人顿顿,道:“过段日子是小岚忌日,你还回来?”
“当然。”陈纪衡道,“定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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