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建军眼睛下子立起来:“啥?不能吧,你钱没送到位吗?”
“送去啦。”那边吴稚也很委屈,“还比去年多万,外带你选那瓶红酒。”
“那怎还秃噜?草给刘胖头打电话,还能有点准谱不?”挂断吴稚,边起来套裤子边拨刘处长电话。
那边过很久才接,声音低几乎听不见:“开会呢,你等会。”不大会声音大起来,不过也很克制,“小孙吗?哎呀正要给你打电话。”
“开会打你妈个头!”孙建军肚
周母想想,问道:“带东西给他没?”
“没。”周婉婷淡淡地道,“不给他,农村拿来,他根本看不上眼。”
“哎呀,那是你二婶针线缝出来,用最好棉花和棉布,可比外面卖什纤维好多。人家二婶这边忙活闺女婚事,那边熬夜特地做出来谢谢他……”
“他不会领情,只会觉得太土。”周婉婷打开柜子,把那床新褥子掏出来递给母亲,“你拿去铺吧,别浪费。”
“唉——”周母叹气,接过来,踌躇着又道,“瞧你们俩不冷不淡也不是个事,你跟他好好谈谈,电视里说,夫妻之间在于交流。”
在梳妆台前抹晚霜。
孙建军扯掉领带扔到边,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累死。”
“喝多?”周婉婷去拧条热手巾,给孙建军擦脸。
“还行吧。”孙建军接过来胡乱抹两把,他外面事很少回家跟妻子说,周婉婷自结婚后又直没上班,共同语言少得可怜。
孙建军坐会,随口问道:“婚礼怎样?挺热闹吧。”
“交流?他天天要不回家,回家就是醉醺醺,跟谁交流?”
周母瞧瞧女儿脸色,低声道:“要个孩子吧,男人有个孩子心就定,再说你也有盼头,用不着成天围着他转。”
“孩子?”周婉婷垂下眼睛,望着自己裹在酒红色上等真丝睡衣里白皙手臂,“他都半年多没碰过,哪儿来孩子?”
孙建军大早上是被手机铃声叫醒:如果你愿意层层剖开心……孙建军从层层被窝里探出手,闭着眼睛没好气地道:“喂,你他妈谁呀?”
“吴稚啊孙哥。”那边声音急急惶惶,“孙哥不好,刚才刘处长打电话,说咱们XX局采购办公用品事,可能够呛。”
“挺好。”周婉婷脸上推起笑容,看样子十分愉快,“新女婿人不错,对二妹妹特别好,瞧她眼神都泛着傻气,像看着个心尖子。他……”
“哦,那真不错。”孙建军休息够,起身去洗澡,把周婉婷肚子趣事见闻都憋回去。周婉婷坐在床边,笑容渐渐冷下来,想起二妹妹结婚前宿聊知心话:“男人嘛,有钱没钱有能耐没能耐都是次要,你再吃再穿,能享受几年?关键是得知道对好,只要能对好,实心实意地心疼,怎着都行……”
周婉婷轻笑下,笑里夹着几分悲凉。二妹妹你比看得透,白白长你好几岁,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
洗手间里传出哗啦啦流水声,听得周婉婷心烦意乱。周母端着碗面推门进来,放到桌上:“建军说他饿,让保姆做点东西给他添添肚子。”
“行妈,你早点睡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