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草犹豫下,道:“好啊,请你。”
孙建军仰靠在老板椅上,沉闷地吸根烟,实在坐不住,披上外套起身出门。
眼见便是旅游和消费旺季,商家广告遍地都是,霓虹灯五颜六色,映得人眼花缭乱,主要干道两旁全是大红灯笼,气氛好比过年。
孙建军开着车,不愿意回家,又无处可去,想想开车到展览馆附近,去家酒吧。
这是家清吧,名字叫“回忆”。没有震耳欲聋音乐声,空气中飘荡着萨克斯悠扬而又略带哀伤曲调。孙建军心情低落,随意点杯玛格丽特,清谈酸味混着几分苦涩在舌尖百转千回。
正喝着,忽听旁边有人试探着叫他:“孙……建军?”
孙建军坐在宽大老板椅里,只手撑着脑袋,歪趴在办公桌上,问道:“他什背景?”
“挺复杂。”吴稚摊开记录本,“和罗哥刚刚沟通过,陈先生表面是建华公司董事长,其实那都是幌子,还有好几个大型私企都是他,只不过法人都写是别人,他只幕后,从不露脸。陈先生和省里关系很不般,盘根错节。还有部队上关系,他大舅子刚刚调来S城军区,军衔也不小。”
孙建军皱着眉头:“和他没拼?”
吴稚摇摇头,实话实说:“没拼。”
“罗哥帮忙也不行?”
孙建军偏头,那人穿着淡紫色条纹衬衫,袖子随意挽到手肘,额前垂落碎发带着几分潇洒,眉清目秀表人才。孙建军只觉得眼熟,微微怔,认真地又上下打量几眼。
那人笑道:“好久不见,不认识?”
孙建军猛地张开口,指他,道:“田草!”
田草笑出声,伸手:“你还好吧。”
“还好还好。”孙建军伸手相握,下颌点身边椅子,“起喝两杯。”
吴稚犹豫下,道:“够呛。而且说实话孙哥,陈先生家大业大,罗哥也犯不上为你得罪他,顶多出面调停下。“
“狗屁!什家大业大。”孙建军站起来背着手来回走好几步,“他什出身不知道?哼!”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吴稚劝得苦口婆心,“这说吧,他要是真想弄垮咱这家小公司,轻而易举,不用别,今天这家来查明天那家来检再断你几条生意线,咱就全玩完。你和他同学场,就算那时候有什得罪地方,这多年,他无非要争口气。实在不行……实在不行孙哥你就服个软,出面请他吃顿饭,陪个罪。这笔揭过去,他对孙哥日后帮助定大大地。”
“唉——”孙建军叹气,瞧瞧这个手下得力干将,欲言又止,他和陈纪衡关系,说不出口啊。他摆手:“行,再想想,没什事你回家休息休息吧,给大家都放个假,就说是公司福利,和十黄金周合并起多放几天,出去散散心。”
“哦……好孙哥。”吴稚听说放假,点愉悦心情也没有,他隐隐觉得事情不般,但确无法可想。他们这家公司规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表面上全靠吴稚统筹管理,其实根子还是在孙建军这里,靠他和z.府部门关系日进斗金。市场销售份额固然也有,但相比之下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他张张口,想说点什,终究还是点头,道:“那出去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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