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你装什白莲花啊?他妈给你钱,还问过你意思,你他妈要是不肯还能绑着你去吗?现在跟装冷艳高贵,你他妈当初干什去?”
“是啊。”阎炎耸耸肩,无所谓地道,“他也给钱,而且比你多,所以……孙哥你别怪,只怪你自己得罪人。他叫陈纪衡,你别忘。”再不等孙建军说话,“啪”地按断电话。
“草!”孙建军股邪火无处发泄,气得直拽头发,吧台酒保跟角落里保安使眼色,个劲地盯着他,生怕他弄出什乱子来。
孙建军困兽似来回走几步,要两杯酒口气灌下去,冰冷酒液倾入口腔,令他清醒不少。忽地笑,好,好你个陈纪衡,果然够狠。转身出门,钻进车子里。他倒不是想酒后驾驶,只是要找个无人地方好好静静。
孙建军打开天窗,深深吸口气,闭上眼睛。也许是酒精麻醉,也许是因为遇到田草,也许是阎炎电话,也许更是因为陈纪衡,十年前往事,幕幕在眼前滑过。雪地里黑暗夜色,慌乱脚步声,被大盖帽按倒狼狈陈纪衡……卧室
“啊?”孙建军惊诧,“这快?怎从来没听你说过?”
“说?”那边似乎笑下,“说孙哥你也不会在意吧。没有还会有别人,说不说对你都样。”
“哎你这小子,今天怎这怪呢?夹枪带棍。”
阎炎深吸口气:“那可不敢,还得谢谢孙哥你,资助这两年。”
“别,还是你厉害,都能弄个出国名额,没用帮,你也挺能耐。”孙建军觉得自己这句话怎听怎牙碜,硌得牙疼。
秀而又乖巧。
孙建军越寻思下边越觉得难耐,索性给阎炎打电话。电话通,却没人接听。孙建军再打,还是没人接。孙建军笑骂句,再打。这回终于接,那边阎炎道:“孙哥……”
“嗯,出来玩。”孙建军和阎炎说话,不知不觉就带几分不容置疑命令口吻,“半个小时之后,到南门接你。”
奇怪是,那边竟反常没有立刻答应,声不吭。
“喂。”孙建军不耐烦,“你听见没有?”
“其实这也得谢谢你,本来以成绩是没指望。”阎炎道,“不过有人找,让给他点关于你东西,然后立刻让去澳大利亚,还给点钱。”
孙建军心中凛:“关于东西?什?”
“就是你都让陪谁睡过啊孙哥。”阎炎语气里夹杂几分幸灾乐祸,“你不给打这个电话,明天早上也会给你打,这也是条件之。那人要求,孙哥,所以说还得谢谢你。”
孙建军脸都白,破口大骂:“草你妈你个骚货你出卖!”声音奇大,惹得清吧里人都看他。
“出卖?”阎炎嗤笑声,“你把送到那几个人床上时候,怎没说是出卖呢?”
“孙哥。”阎炎声音透着古怪,“要走。”
“走?去哪?”
“出国,们学校和澳大利亚个大学有学生交换名额,给。”
“啊。”孙建军眨巴眨巴眼睛,笑,道,“好事啊,正好出来,这几天咱们趁你离开之前好好玩玩。”
“不。”阎炎道,“明天早七点飞机,恐怕今晚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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