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纪衡耸耸肩,摊手:“你明白,跟他不可能有法律上婚姻,他钱对来说不重要。你懂得,男人嘛,有钱就容易控制不住,不如让他无所有,只怕还能老实点。”
周婉婷尽管心情不好,还是被这种说话逗笑:“那你呢,你好像也挺有钱吧。”
陈纪衡淡淡地道:“和他不样。”可哪里不样,却不说。
周婉婷想想,嗤笑道:“倒宁可你和他样,最好手段狠毒凶残,让他也尝尝被人欺骗被人玩弄滋味。”
“看他表现吧。”陈纪衡回答个模棱两可答案,“你这轻易就相信?”
“是。”
“那你呢?你爱她?”周婉婷问得咄咄逼人。
陈纪衡沉吟片刻,道:“是,不过和平常理解可能不同。更感激她,珍惜她,也很怀念她。”
周婉婷慢慢点点头:“人,总得到定年龄,才会明白,爱本身其实很复杂。正因为它复杂,所以才能长久。如果只是单纯爱情,就像蜡烛上火苗,看着挺美,风吹就灭。”
陈纪衡适当地转话题:“你和那个阿敦呢?就是复杂感情?”
感情,都浪费在他身上……你永远不会懂得,这对伤害有多大。”周婉婷脸上慢慢浮现出种切齿冷酷痛恨,“有很多次,在夜里醒来,看到他睡在旁边,都想去拿把刀,下、下把他捅死……简直控制不那种冲动……”说这些话时候,她手都在发抖。
两个人沉默下来,只听到周婉婷饱含愤怒粗重呼吸声。
“对不起。”陈纪衡低声道。
“什?”周婉婷转过头来,面容扭曲尚未褪去。
“说,对不起。”
周婉婷轻叹口气,苍白脸上浮现丝苦涩:“那又能怎样呢?最坏地步无非如此。肯定不会打掉这个孩子,要和他拼把,要忍气吞声地离婚,带着母亲回乡下去。”
“你放心吧。”陈纪衡凝视
周婉婷抬起手,转动面前茶杯:“也许吧……那样份心,很难得。太累,他能给很强安全感。”
陈纪衡道:“所以,们来谈谈离婚事。”
周婉婷冷笑声:“离婚?哪有这容易?你以为不想?只是这几年直在家里,不出去工作,结婚时陪嫁几乎为零。离婚,那不是让净身出户?当然,不在乎钱,只是不甘心。”周婉婷咬着牙,“他骗那久。可是同妻这种事法律根本不承认,再说又没有证据,他后台硬,跟他打官司,肯定输。”
陈纪衡慢慢地道:“可以帮你,让你夺得所有财产。”
周婉婷谨慎地盯陈纪衡半晌,问道:“这对你有什好处?”
“你对不起什?”周婉婷皱皱眉头,随即讥诮地笑笑,拖长声音道,“对,你也是个GAY。不过,你比他强,至少你没找个女结婚。”
陈纪衡端起冷掉茶,要喝口,想想放下,道,“结过婚。”
周婉婷斜睨着他,像看块肮脏渣滓。
“只是她有很严重病,们不能……陪她过三年,她就去世。他们家里人都知道,但他们希望她在有生之年,能过得幸福快乐。”
周婉婷脸上鄙夷渐渐淡去,忽地道:“她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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