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手还挺重，打得孙建军猴子似
蹦三丈高，边捂着脑袋边躲：“哎呦哎呦，爸你别打
呀。哎呦……”
陈纪衡跟在后面，见情形不妙，连忙上去拉住老爷子：“孙叔你别这样，快坐下，别气出个好歹来。”
孙父是要面子人，见陈纪衡在场，不好拉拉扯扯地追打儿子，让人家看笑话，只好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陈纪衡倒
杯水双手递给孙父：“喝点水，消消气。”
孙父强忍着喝口水，见孙建军战战兢兢地还想坐下，“咚”地把水杯用力蹾在茶几上，吓得孙建军屁股上着火似，急忙又站起来。
唉——孙父越看这个不争气儿子越头痛，沉重地叹息声。
“用不着你管。”孙建军没好气。
“孙叔叔让你回家吧。是不是你和田草事让他知道？”陈纪衡猜测。
孙建军从鼻子里打个哈哈：“对对对，你说都对。你就是天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切尽在掌握。”他语含讽刺，忽然想起什
，回身指陈纪衡，“草，是不是你给老爸打电话通风报信？”
陈纪衡耸耸肩：“还没那无聊吧。”起身拿车钥匙，“起去吧，好久没见孙叔叔，也挺想。”
“哎。”孙建军阻止他，“拉倒，别套近乎，现在见你就烦。”
坐到沙发上，双手撑着额头。喃喃地道：“难怪……难怪……”他猛地抬起头来，脸上肌肉扭曲，眼里闪着股愤恨光，“那她还想要钱？滚她妈蛋！半个子儿也不给她，让她带着那个野种赶快滚，赶快滚！”
陈纪衡摆手阻止孙建军发飙，云淡风轻地道：“电话。”
“啊？”孙建军被弄愣。
陈纪衡指他衣兜：“你电话，手机响。”
“……哦……”孙建军这才听到那首不屈不挠《洋葱》，看来电显示竟是他爹，他瞅瞅镇定如恒坐在沙发上陈纪衡，走到边按下接听键道：“喂，爸呀。”
孙建军皮糙肉
“可你爸爸不烦。”陈纪衡推推眼镜，脸上似笑非笑，“你忘，十年前你犯错误都得去跟你爸求情，比什都好使。”
这倒是真，但那也是十年前吧。孙建军想想自家爹再见陈纪衡那副又激动又欣慰又高兴样子，好…吧…，十年后也差不多。他指陈纪衡衣服：“你，你不换件？”那还没止血。
陈纪衡不在乎地瞅眼：“过会就好。”从玄关处拎起件外套披在身上。
孙建军想，算，多个人在旁边，他爹不好意思乱打乱骂——总得给儿子留点面子嘛。
只是这次他明显低估父亲怒气，刚进家门，孙父拎着个笤帚就闪出来，照着孙建军顿揍：“你个小兔崽子！玩男人都玩到警察局去！你还要脸不？这张老脸都被你丢光啦！”
“臭小子你死哪去？！”手机里传出孙父怒吼，“你快点给滚回来！”
“……”孙建军焦头烂额，“这边忙着呢，你什事啊。”
“忙？看你是忙着玩男人吧！丢人都丢到家里来！”孙父骂道，“你快点麻溜给滚回来！”
“啊……行……”孙建军听他爹真是动肝火，不敢怠慢，什陈纪衡什周婉婷也顾不得，转身向外走。
“干什去？”陈纪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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