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纪衡缓缓站起身,展开卷起袖子,把外套随意搭在手臂上,另只手插在裤袋里,对愣在那里孙建军微颌首,道:“走吧,回家。”
气又急又狼狈,用力推开陈纪衡,忿忿地想:不行,还不够,这哪是玩他啊,还得他玩!
这时酒保笑嘻嘻地捏过两杯酒来:“够劲,请。”
孙建军抢先把两个杯子酒全干,对酒保道:“去,来瓶威士忌。”
酒保愣:“整瓶?”
“整瓶。”
孙建军把威士忌蹾在吧台上,不做二不休,对陈纪衡道:“瞧你酒量也算不错,喏,这瓶你吹下去……”他凑近陈纪衡,道,“今晚你想怎着,就怎着。”
陈纪衡看上去已然没什力气,勉强支在吧台边,乜着醉眼:“你,你说话算数?”
“算数。”都这样还能喝瓶,你要是能走着从这酒吧出去,孙建军三个字倒着写!
陈纪衡不出声,看看那瓶酒,再看看孙建军,突地笑,抄起威士忌,仰头灌下去。
所有人目瞪口呆,安静下来,眼瞅着那瓶酒自上而下地流水般泄入陈纪衡口中,连孙建军都看傻。直到喝完最后口,陈纪衡把空酒瓶重重放在吧台上,酒保发出声尖叫,顿时响起片掌声欢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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