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建军挠挠脑袋,其实他觉得陈父去世时陈馨也不在,没准陈母对这个女儿样心有芥蒂。再说陈馨性子本来就冷,不见得能帮上多大忙。但有变数总比现在毫无进展强,他拍拍陈纪衡后背,道:“挺好,看挺好。家庭幸福,还有孩子,宋姨瞧见,准儿能原谅你们。”
陈纪衡向后靠在沙发上,整个人隐在灯光暗影里,看不见表情。那种孤寂感觉让孙建军心头软,道:“慢慢来吧,会好起来。”
陈纪衡偏过头看向他,慢吞吞地道:“你这是安慰?”
“啊……”孙建军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笑。
陈纪衡身子前倾,眸子里光暗昧难明:“只用语言没多大用,不如实际行动……”
孙建军心情又郁闷,小半因为反攻没有成功,倒被陈纪衡吃得干干净净滴不剩,不过最重要原因是他发现没戏,不只现在以后反攻都没戏,陈纪衡这种变态简直就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至少以孙建军小身板小伎俩,要反攻绝对没戏。
孙建军十分失望,他得承认,跟陈纪衡做确爽,但如果在上面那个是他,必定会格外爽。可惜,唉——他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明媚忧伤地吐出口烟圈。眼瞅着三个月约定过去半,算拉倒吧,嘴边上肥肉也不见得能吃到,带套枪也不见得就能插菊花,咱天生就没享那个福命,还是留着插别人去吧。
孙建军这才算是彻底死心,但此时此刻他当然不曾预料到,他身上这杆枪,这辈子算是与菊花无缘。孙建军吸完根烟,趿拉着拖鞋往客厅里走,见陈纪衡对着手提电脑,噼里啪啦不知在和谁聊天,头也不抬,只道:“来,过来瞧瞧。”
“不瞧!”孙建军还堵着气,绕过茶几要进卧室里。只是陈纪衡句话就把他钉在地上:“是妹妹和妹夫照片,来瞧瞧。”
孙建军惊喜地道:“啊?找到啦!”立刻把昨晚那点憋闷不愉快抛到九霄云外,屁颠屁颠过来盯住电脑屏幕。上面放大张照片,陈馨和个外国青年并肩而立。陈馨仍是那副冷冷淡淡模样,漠然地望着镜头。那位外国青年却很开心,笑得脸灿烂。
孙建军不等他说完,针扎似跃而起,捂着屁股往书房里蹿:“生病,咳嗽,拉肚子,痔疮……”
陈馨丈夫是个金发碧眼德国人,个头不高,和陈馨差不多少,职业是作
孙建军对陈馨印象不深,仅限于那个十六七岁黄毛丫头,瘦骨伶仃永远低着头,戴着宽大笨重眼睛,背着个大大书包行色匆匆。如今陈馨,少女时青涩早已褪去,袭水蓝色长裙把身姿衬得婀娜匀称,只是太冷,跟冰雕出来似。
孙建军不得不承认,陈家遗传真是不错,兄妹俩长得都挺带派,气质流。
陈纪衡鼠标轻点,轮到下张,陈馨长发挽起,脸上线条柔和些,怀里抱着个混血男娃娃。小孩眼睛又亮又大,懵懵懂懂地看过来,小胖腿露在外面,脚丫高高地举起。
孙建军扑哧笑道:“都有孩子?”
“是啊。”陈纪衡边打字边道,“两个,个四岁,德语英语中国话,说得都挺溜;还有个岁半。”他轻吁口气道,“过两天他们会来,和起去看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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