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孙建军差点噎着,连忙把那半块早餐包咽下去,瞪起眼睛,“你干吗?”
“去你公司。”
“去公司干吗?”
陈纪衡放下报纸,淡淡地吐出两个字:“视察。”
“草!”孙建军又好气又好笑,“你视察个屁啊你,你在公司担任职务吗?要视察也得是啊,你算老几?”
着还勉强能入耳:“们是看对眼,说不上谁耽误谁。”
孙父个劲地摇头:“你不用解释,不用替他遮掩。你这好个孩子,怎可能不正常偏偏要喜欢男人?肯定是家建军从小跟你走得太近,把你给影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纪衡啊——”
孙建军挠着脑袋,自己爹这番话到底算不算得上是猜中事实啊?其实不用您老说,自个儿也很后悔好吗?要是当年不惹这个变态祖宗能弄成现在这样吗?俩他妈到底谁欠谁啊?
孙父拉住陈纪衡絮絮叨叨,会说定要好好过日子啊会说没孩子就没孩子吧也看淡会说这个儿子不着调你可得看住喽啊……陈纪衡连连点头,双目灼灼望向孙建军这边。弄得孙建军出得身汗身汗,也不知是因为父亲话,还是陈纪衡目光。
这顿饭吃得莫名其妙而又各怀心思,孙父最后到底喝多,是被孙建军和陈纪衡扶到卧室里去。躺下还紧捏着陈纪衡手不放:“建军就托付给你啦,放心,放心哪……”弄得孙建军蔫头耷脑,暗道,老爸你还是省省吧,自己就不大放心。
陈纪衡不着恼,反笑笑,推推眼镜:“也对,你是老总。”他靠近桌子,支起手臂,手指微微张开,撑在唇边。孙建军最讨厌他这个动作,副深不可测模样,摆出来就像在算计着什预谋着什似,会指不定又弄出个变态点子来。他立刻挺腰呲牙,用筷子指着陈纪衡鼻尖:“警告你啊,不许打公司主意,别以为老爹信任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要敢像处理周婉婷那件事似断后路,他妈跟你急啊告诉你!”
陈纪衡不理会他色厉内荏,神情甚是平和:“你怎会这想?把你搞垮能有什好处?”
“嗯,那倒也是。”孙建军想想,确如此,不过变态不是像他这种常人能够理解,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他用种警惕目光盯住陈纪衡:“那你想干什?”
“当你们公司顾问,管理方面顾问。
安顿好老爷子,俩人开车回家。
第二天早上孙建军睁眼,身边陈纪衡已经起来,他掀开被子爬起来,到卫生间哗啦哗啦解决个人卫生,冲个澡,顶着湿漉漉头发,出来时随手带出根烟叼在唇边。
九点,陈纪衡居然还在家里,以往他都是做完早饭就走,现在稳稳当当坐在餐桌旁,摊开份报纸看经济版,好像在特地等孙建军。电视里本正经主持人正严肃认真地分析当前国际国内形势。
孙建军径直到厨房里,端出热好牛奶和蜂蜜早餐包,外加两个煎鸡蛋,放到餐桌上低着头往嘴里划拉,吃个半饱才问道:“你怎不去上班?倒闭?”
陈纪衡瞥眼孙建军,不跟他吐不出象牙狗嘴般见识,视线又放回报纸上,沉稳地道:“今天去你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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