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
呀？还说什呀？！”孙建军瞪着眼睛大呼小叫，被陈纪衡拽着袖子拉出去，满院子只听他高声嚷嚷，“你哥都快死
你还不回去看他，你也配叫个人，你也配当老师！冷血动物衣冠禽兽！”
陈纪衡拦都拦不住，外面
人不知发生什事，惊慌失措地围着张望。这家主人悄悄过来问罗桥：“罗老师，没事吧？他们是你朋友吗？不行
把他们打出去。”
“没事没事。”罗桥接过扫帚，“来扫扫吧，没事。”
“哦，那去厨房，有事叫啊。放心罗老师，咱们有人，打架不怕。”
罗桥勉强笑笑，低着头扫地。院子里孙建军还在叫骂，仿佛要把见到罗赫之后震惊和郁卒，把连续几天拼命赶路辛苦和艰难，把对罗桥无动于衷愤慨和怨恨，
股脑全都发泄出来。
陈纪衡见孙建军气得脸红脖子粗,忙上前打圆场：“别急,咱们慢慢说。”
“说说说什说？！”孙建军再也按捺不住,指着罗桥鼻子骂,“你哥从小到大对你怎样？供你吃供你穿,没有他只靠着娘老子你能上大学？能找这好工作？你良心都被狗吃？最后面见都不肯见,你还是人吗你？！”
罗桥冷着脸，硬邦邦地道：“见不见他用不着你管,是不是人你说也不算！”
“你！”孙建军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干瞪眼。
陈纪衡劝道：“小桥，是不是你和你哥之间有什矛盾？都这时候,咱们把怨恨都放放,毕竟人没,以后你想见也见不到啦。只怕后悔也晚。”
罗桥握着扫帚手捏得死紧，指尖泛白，不自禁地微微发抖。你们知道什？你们知道什？他在心底狂喊，你们知道那晚发生事吗？你们知道他把给毁吗？知道人生整个都颠覆吗？知道当哥哥不可能再是哥哥，当弟弟无法再做弟弟时，心里是什滋味吗？没有他就没有现在，可凭着这个，他就可以对为所欲为吗？就得逆来顺受吗？就得违心地顺从吗？你们都怨，都恨，可该去怨谁？该去恨谁？你们谁问过为什不去，谁关心过感受？就因为他要死，于是他就无辜
“后悔？”罗桥冷嗤声，“为什要后悔？永远都见不到他也不会后悔！”
孙建军叫道：“你听听这叫什话？你哥怎亏待你？饿着你还是累着你？为你恨不能把心都挖出来，临临见面都不肯吗？”
罗桥猛地打断他话：“他亏没亏待自己明白，用不着你们翻来覆去没完没地强调。告诉你，这是们兄弟俩事，和你们点关系都没有。你们来通知，谢谢，但绝不会跟你们起回去！”
孙建军翻个白眼，哈地怪笑声：“对，你们兄弟事，跟着瞎搀和干什？他妈就是吃饱没事闲！走这远山路就为听你句跟们点关系都没有！罗桥，好，你好样，你他妈真有良心，孙建军算是认错你！那你就在这待着，祝你早日镀金成功，步步高升，前途光明灿烂！”说着“啪”地声，把水杯摔在地上，跌个粉碎。
罗桥白脸，颤抖着唇，偏过头去不吭声。陈纪衡忙拽住孙建军：“你这是干什？走走，院子里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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