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建军苦笑下:“那还能干什?公司都没,难道要出去找工作?”其实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做什,当领导当惯,快三十岁,哪能还去小公司让人家呼来喝去。可想当老板又不是那容易,是没本钱,二是有案底,他现在是缓刑期,开公司能不能被批准都得两说着。
陈纪衡当然明白孙建军顾虑,哂道:“规定是死,人是活,明天咱们起走。”
“走?干吗去?”孙建军还惦记着跟人家约好不见不散呢。
“去看看你新公司。”陈纪衡淡淡地道。
“新公司?”孙建军还没等走进去就有点犯傻,这不仍是以前那栋楼吗?仍是以前那扇门吗?只不过招牌换,名字更而已。大门迎头是个财神爷,和以前孙建军选那个模样,右边多个关公,看上去颇有喜感。
陈纪衡笑笑:“还得放点豆瓣酱,口感更好。”
孙建军怏怏地放下碗筷:“算,不爱吃就别吃。”
陈纪衡不理他自,bao自弃,大口大口往嘴里夹菜,边吃边道:“小桥要走,回清源。”
“哦……”提起这个话题,孙建军更没胃口,“那罗老大……”
“骨灰他也带走,说是不回来,要在清源干下去,教那些孩子。”
豆有糊,幸亏孙建军抢来得及时。他掀开锅盖,焦味扑鼻而来,连忙接大缸子自来水,倒进去,生怕不够又接两碗。
炖芸豆终于好,黑黢黢,蔫头巴脑,水里水汤。孙建军把炖芸豆端上饭桌,旁边还有盘子黄瓜拌金针菇凉菜。金针菇是罐头装现成,黄瓜就惨点,切丝比铁轨上枕木都粗,盘子边还有个可疑白色块状物。
陈纪衡用筷子头将它挑出来放到眼前仔细辨认下,似乎是未化开糖。
还没等陈纪衡开口,孙建军先挂不住脸,端起菜要往厨房走。陈纪衡把拉住他:“你干吗去?”
“倒,没法吃,打电话叫外卖吧。”
孙建军又惊又喜,转头望向陈纪衡:“这……这……”
陈纪衡推推眼
“啊?”孙建军挺难以置信,“那个地方太苦吧,小桥能受得吗?”
陈纪衡放下碗,慢慢地道:“也许,是想替罗老大赎罪吧。”
两人沉默下来,半晌孙建军幽幽地道:“走时候咱送他去。”陈纪衡点点头,“再捐钱在那里盖个学校,让孩子们有书念,总是好事。”他见孙建军脸沉重,便转话题,“听吴稚说你把他弟弟游戏号要来?”
“啊。”孙建军道,“随便玩玩呗。”
陈纪衡沉吟片刻,道:“你不会是想总这下去吧,玩玩游戏,做做饭,宅在家里。”
“没事,都熟,还不至于吃坏肚子。”陈纪衡笑着把孙建军按在座位里,夹起筷子芸豆尝尝,“嗯,还行,能吃进去。”
孙建军脸不自信,陈纪衡对他颌首,“你尝尝,真可以。”
孙建军将信将疑,夹起块颜色稍稍淡些土豆放进嘴里品品,嗯,是还行,虽说味道没有那丰厚,但咸淡还是挺适中。
陈纪衡帮他总结:“水不用放太多,刚刚没过菜就行,炖会汤就靠干。炖芸豆得放点肉,不放不好吃。”
“是要放肉。”孙建军解释,“但忘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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