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会又和陈纪衡换过,再来两口拌饭,人间美味,非比寻常。孙建军低头顿猛塞,吃个七七八八,肚子这才饱点,速度也慢下来。抬头,见陈纪衡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面前那碗冷面没下去多少,不由他问道:“怎,你不爱吃?”
“不,挺好吃。”陈纪衡用筷子挑起面条,放进嘴里,吸进去,慢慢咀嚼。他做这些动作时候,眼睛直没有离开孙建军,灼灼而深邃,那架势,仿佛他吃不是冷面,而是面前这个人。
孙建军含在嘴里那口饭艰难地咽下去,当陈纪衡变态气场全开时,他总是有点怕,就算隔开大半年也是样。他低着头,脑袋差点埋进饭碗里,仍然无法忽视那两道热辣辣目光。食物早已失去本来滋味,吃点啥他自己都弄不明白。可有种难以言喻酥麻感顺着尾椎骨寸寸爬上背脊,让他浑身上下都觉得燥热,受不,坐不住。
孙建军咬牙,扔下筷子抬起头:“吃饱。”
“是?”陈纪衡端起冰冰凉凉乌梅茶饮而尽,拿出纸巾擦擦唇角,将桌面上东西扫进大塑料袋里,走出去扔掉。
“扣扣。”有人轻轻敲门,本来还站在窗子前万分纠结,差点抓乱头发孙建军,快步回到老板椅里,摊开资料正襟危坐,道:“进来。“
门被推开,陈纪衡拎着大袋子外卖道:“还在做事?”
“没有没有。”孙建军忙把做样子文件夹合起,“正在等你。”
“哦。”陈纪衡点点头,拎着东西走过来,隔着办公桌站在孙建军对面,不说话,也不动。
孙建军眨巴眨巴眼,愣半天才下子顿悟,七手八脚地收拾桌面,腾出大片地方:“放在这里,放在这里。”
他刚出门,孙建军连忙呼出口气,身上热得直冒汗。他妈,又不是没做过,紧张个什劲?但真没在办公室做过啊,换个地方果然会有不样感觉啊。再说人家都被关大半年,回来之后仅有次也是春风和煦,今晚不用想都知道定会很激烈啊激烈,万受不,那个……
他正自没边没沿地胡思乱想,陈纪衡回来,不
陈纪衡悠悠地道:“桌面上东西还是放到抽屉里比较好,免得会弄脏,不好看。”他话说得很慢,给孙建军种意味深长错觉。
孙建军不自在地清咳声,将桌面收拾干净,笔筒啊、文件啊、貔貅啊、照片啊统统塞进柜子里。本来满满当当办公桌空旷起来,显得又宽又大,在特定前提下,给人以特定趣味联想。
孙建军不自在地扭动着身子,条腿抬起架在另条腿上,等到觉得腿酸,才发现自己夹得太紧。他暗自咒骂声,放下腿,双手摊在桌面上,道:“那啥,你买什?”
“些吃。”陈纪衡样样端出外卖,云龙冷面和炸打糕、辣白菜、石锅拌饭,还有盒子烤串——金针菇、芸豆、蘑菇之类。兀自散发着热气,香味扑鼻。
孙建军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起来,搓搓手兴奋地道:“不错不错,好久没吃烧烤,确实有点馋。”说着,抻出串烤羊肉,塞进嘴里,吃得满嘴冒油光,连连赞叹,好,就是好。再拉过冷面,口气喝下半碗汤,只觉凉爽沁人,说不出地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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