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建军心头
热，打断他
话：“你大学毕业
？”
“是啊。”男孩子点头。
孙建军笑道：“
还以为你是高中生，长得太小。”
男孩子怔，随即也笑起来，他笑得样子很好看，眼镜弯弯，牙齿很白，侧嘴角旁还有个小小梨涡。
孙建军有点挪不动目光，问道：“你叫什
名字？”
道：“就第个吧，学历高形象也不错，能拿得出手，你再去问问她酒量怎样？歌儿唱好不。”
部长看看简历，道：“上面写着大学期间是文艺骨干，才艺方面应该没问题。”
“嗯，那就好。”孙建军扯下领带发牢骚，“什学历证书，有个屁用？就说以前找过那个，还中文系毕业呢，连请示都不会写，还得手把手地教。还有你们部门那个新来，生病连打电话请个假都不知道，不喜欢说不来就不来，点交代都没有。就这样，学历再高他也是个废物！通知她声，试用期三个月，不行咱再换人。“
“好好。”部长连声答应，几个人夹着材料簇拥着孙建军往外走，忽听后面有人高声道，“对不起对不起，迟到。”
几人齐齐回头，见个男人急匆匆地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对不起对不起，实在不好意思，坐公交车坏半道，打车又打不到，是跑来，迟到对不起对不起。”
“高明，手段高明那个高明。”
旁部长忙翻翻简历，抽出张，递给孙建军。孙建军看看照片，再看看本人，这差得也太悬殊吧。他不动声色地收起来，正色道：“虽然你有特殊原因，但也不该迟到。这样吧，们要研究下，你回去等消息。”
“哦……”男孩子眼神黯淡下来，不死心地追问，“那什时候能有消息？”
孙建军又笑，对方那种初出茅庐纯净和恰到好处狡黠明显取悦他，他极富耐心地道：“很快，今天，或者明天吧。”
“哦……”男孩子慢吞吞地转过身去，走没两步又想起什来，回头冲着孙建军道，“谢谢您。”紧接着深深鞠个躬，逗
般公司面试，像这种迟到人基本上就是没戏，最基本准时都做不到，还能做什？部长不说话，旁边工作人员严肃地道：“不好意思，本次面试已经结束，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那人懊恼地呻吟声：“不是吧，真真真是车坏，再给次机会行吗？觉得真真真很适合这份工作啊。”
他连几个重重“真”，把在场人都给逗笑，可工作人员还是摇头道：“请回去吧，们……”
“你哪个学校毕业？”孙建军突然开口，他望着面前这位因为匆忙而面颊泛红二十出头男孩子，饶有兴味地问，“研究生？”
“不是……”男孩子脸更红，像犯错误似低声道，“本科。”他提高声音，“但上大学实习过，对秘书工作有经验，而且是L大中文系毕业，熟悉公文写作，还有中级秘书证书，有专业素质，……”他语速飞快，小鹿似乌溜溜眼睛眨眨地盯着孙建军。可能是因为跑热，他廉价西装外套脱下来搭在臂弯处，上身只穿着件衬衫，解开两粒纽扣，露出微微流汗脖颈和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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