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建军偏过头,看着他:“看来你还没多,真多人都不说自己喝多。”
高明笑得开怀,唇角梨涡更加明显,像是乍着胆子道:“孙总,还没跟你喝呢。”
“俩就不用吧。”孙建军扯下两张擦手纸,慢慢地道,“以后在起日子还多着呢,不急于这时半刻。”
高明没理会他话中意味深长,摇着双手着急地道:“不行,不行,得,得敬你杯。”
“呵呵。”孙建军大度地不和他较真,上前不动声色揽住高明,“你喝多,扶着你,小心台阶。”他不扶高明肩头,却偏偏摸上男孩子腰,不轻不重地捏把。
理下。”
“嗯……”孙建军敛住心神,点头道,“好,你再仔细看看。”
高明拿起文件退出去,孙建军双手插在裤袋里,回味似吧嗒把嘴,这个美色放在眼前,不动动实在对不起自己啊。可是陈纪衡……他挠挠脑袋,颇为为难。唉,早知如此不招这个什高明来,弄得自己不上不下难受得要死。
公司里人听说老总要请客,兴奋得不得,在第时间打电话通知朋友家人晚上另有活动。吴稚太解孙建军,这小子不怕花钱,大方得很,他最怕丢面子,最怕不快乐。所以订饭店颇有档次,弄个很大包间,共两桌。饭店旁边就是KTV,吃完饭还可以“翻台”。
最快乐,当然还是高明。他是寿星,大家年龄又都差不多,闹起来不知收敛,个接个灌他啤酒。高明性子老实,不知推拒,被灌进去十来瓶,实在受不,只好找借口去洗手间躲酒。
高明扭下,吃吃而笑,痒得要躲开又不太好意思,不知是不是故意,反倒把身子往孙建军这边靠靠,几乎要贴上去。
孙建军明白。调情这种事情是需要灵感,需要智慧,需要心领神会,男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之间都样,没有太大区别。只不过后者更隐晦些,更模糊些,但是再隐晦再模糊,那明显动作其用意也是不问可知。
孙建军放心,弯最怕直,掰直固然费劲,稍有良知人也难免于心不忍。弯对弯,那就仿佛两个半弧,早晚得凑成个整圆。
孙建军耐心地等着这个圆,这久之后第个圆。他得体地当着吴稚和各个员工面,为高明送上生日祝福,得体地在结束
孙建军直静静旁观,见高明面色绯红,嘴唇被酒水侵润得红润润地,眼睛亮如灿星。他也喝点酒,颗心砰砰乱跳,也不知是酒精作用,还是高明作用。
高明去洗手间,孙建军也站起来跟过去。高明有点醉,脚步漂浮,微微踉跄,但还没有全醉,还能认出迎面过来同事,只是没见到后面跟着孙建军。
孙建军推开门,听到里面哗啦啦声响,觉得好笑。他站在洗手台前,望着镜子里自己。三十来岁,器宇轩昂风度翩翩,成熟而富有魅力,尤其是那双眼睛,深情凝望时简直能让人陷进去。就算曾遭小厄,稍有困顿,又有何妨?
孙建军满意地抿抿头发,洗洗手。高明正从隔间里走出来,两人目光在镜子中相遇,个迷离、个精亮。孙建军微笑道:“喝多吧?”
高明呵呵地道:“有点。”说着,走过来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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