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孙建军先反应过来,冲着那个年轻人微笑道,“阎炎,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孙哥……”阎炎最后两个字说得极低,眼波流转之间,竟是感慨万千。
“哎呀,真巧真巧。”简总揽过阎炎,“这是新招秘书,没想到和孙总是老朋友。那快坐快坐。”本来这种场合阎炎是没资格跟着,但和孙建军认识,那当然又不样。服务员搬来座椅,简总指挥着放到孙建军身边,然后大声道:“来晚啊,自罚三杯。”
“好好,痛快痛快!”
酒局终于渐入高潮,大家你来往推杯换盏,都像跟酒有仇不喝干净不解恨似。孙建军虽然和阎炎坐得很近,但基本没有机会深谈,只是彼此目光流连,总会在不经意间碰触下。
他好好聊聊,他最爱——”他张开双手,五指微曲,在胸前比划下。
吴稚顿时然,和孙建军对视眼,彼此暗笑。
有人道:“要说老简哪,还有个趣事呢。他到洗浴中心去按摩,人家小姐说穴位都能对上身体各个器官,要是按住发痛,那就是器官有问题。可巧按到个地方,老简疼得哇哇大叫,吓个半死,连忙问:这是什器官?是不是得绝症?小姐噗嗤笑道,这是对应那里,是小老板也想要按摩……”他捏着嗓子细声细气地学小姐说话,逗得桌子人哈哈大笑,眼泪都要出来:“们小老板也要按摩,会给安排安排啊。”“还是这个小姐知情识趣,赶紧按摩呀。”“不是不想按摩,只是不知道该用哪里好……哈哈哈哈。”
包厢门被推开,人笑骂道:“你们背后说什坏话呢?”个五十岁开外中年男腆着肚子走进来,目光把众人扫圈,最后落在赵总身上,“赵没谱,是不是你编排?”
赵总站起身笑道:“你还用编排,你笑话还少?”
酒过三巡,孙建军借故去洗手间,从包厢里躲出来,阎炎见状,连忙跟上,等孙建军走出卫生间,适时地迎上去,唤道:“孙哥。”
孙建军停下脚步,上下仔细打量番眼前人,笑道:“你可成熟不少,瞧着也稳重。不是出国留学?什时候回来?”
阎炎道:“年前,大学毕业,本来想回来找份好工作。结果回国才知道,如今海龟遍地都是,并不吃香,高不成低不就,也就这样吧。”他面庞依旧青春而白皙,只是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对世情无奈和失
旁边有人接口道:“别先不说,小老板先按摩。”众人又是阵大笑。
简总刚进来,孙建军眼睛立刻直,牢牢盯住他身后那位身材瘦削年轻人。那人正好也看过来,两人目光在空中相遇,都怔怔。
赵总指在座诸位,道:“老简,这些人你都认识吧?都见过吧?”
简总点点头。赵总拉过吴稚:“这位你肯定不认识,是鼎新集团吴总,孙总副手。”吴稚忙伸手和简总相握,简总对吴稚笑道:“你们老总不好伺候吧,别毛病没有,就样,不干正经事,说别头头是道,聊工作,只有句‘去找吴稚,归他管。’”说得吴稚又笑。
“是吧孙总。”简总回头,见孙建军直勾勾看着自己身后。他回头,诧异地挑眉:“你们这是……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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