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珣无声地嘟囔:帮你暖着,你别蹬被啊,你还真拿二爷当
他想着以前很多事儿,桩桩件件,心头不断回味,舌尖弥漫酸涩,慢慢,眼泪就流下来。
十五年,太迟,有些事情,心思淡,永远就再回不去。
自己现在变成这样,身体也越来越不好。
你别怪心冷吧。
楚珣会儿哭会儿笑,脸上遍布凌乱泪痕,枕头慢慢湿。他用被子蒙住脸小心地擦干眼泪,明儿早上起来瞪两个鱼泡眼,可就在下属面前出洋相。
传武只盖条极薄毯子,看起来比迷彩裤子都薄,脑后片硬茬儿黑发,肩膀宽阔,腰部和大腿结实,即便静止状态身体也蕴藏某种力道,男人阳刚味道。
传武跟以前,也不样。
当年那土里土气傻小子是谁来着,二爷还记着呢……
大院墙根儿梧桐树下,楚珣背着书包,头发微卷,双眼明亮,悄悄朝某人勾勾手。
“二武,你过来。”
楚珣这会儿七荤八素得,没有知觉,昏昏沉沉,他才不会动他、欺负他。
他要是想动这人,也是要等哪天,楚珣完全清醒时候,看着他,两个人面对面,眼对眼,明明白白地看着……
那天夜里,传武从床上拿走另个枕头,裹条毛毯,和衣而睡,就睡床边地上。
俩人出任务,每回都这睡,传武从来不离开卧室,不睡客厅沙发,怕出意外,从客厅到卧室赶不及。他每次都睡楚珣床头地上,手边揽着他长枪,两人互相之间保持两米距离。在传武心里,这就是生死之距,能背着抱着起生、起死距离。
漆黑安静房里余下起伏呼吸声,淡淡。
地上虽然铺地毯,还是硬,传武睡得并不舒服。
毯子也薄,室内空调不够暖和,楚珣觉着传武可能是冻着,睡梦中肩膀有些抖,身体慢慢蜷起来。
楚珣下意识伸出手,够着下去,两手罩住对方。
他手在黑暗中散发热量,微弱热度和光芒,为对方暖着身体,看着这人硬朗蜷缩身躯慢慢展开,舒服地熟睡过去……
小霍同志大约是在睡梦中觉着暖和,梦到高兴事儿,舒展身体,毯子从肩膀滑落下段。
传武远远地瞅见,下意识四下顾,没别人,赶忙跑过来,把肩上军挎甩到身后,脸色发红冒汗。
“小珣。”
楚珣递给传武盒巧克力,传武攒给楚珣几个贴漂亮邮票旧信封。楚珣搂传武肩膀,说悄悄话,出坏主意,俩人低头乐着起跑开,身后是两道长长叠摞影子。
……
楚珣半张脸埋在枕头里,想着想着就笑,自己个人在黑暗里乐不可支,胸膛颤抖,尽量不乐出声。
高度紧张这些天,传武也累,终于还是睡过去。
在他身后床上,楚珣缓缓睁开眼,面无表情,用安静视线描画传武侧身横卧标准睡姿。
楚珣手伸到后面,撩起睡衣揉揉臀部,还不死心地扭头看眼有没有红手印,撅嘴哼声。
你二爷现如今确实身体不太好,偶尔昏昏,动不,但是还不至于完全失去知觉任人蹂躏,不至于在床上被人摸屁股都不知道!
楚珣往床沿儿上蹭蹭,尽量挨近,饶有兴致地看某人睡觉,黑暗中两眼灼灼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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