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珣坐起来,床单湿漉漉,这样坐着睡着都很不舒服。
他睁着迷茫惺忪睡眼,往左看看,左边是博文;往右看看,右边睡着钧钧。那俩家伙把干净舒爽位置都占据,自己睡在汪水里,怎办呢?
楚珣摸头想想,心里权衡左右俩人,于是轻手轻脚,爬着翻跃过沈博文。
他轻轻地拱沈博文,把睡得很香沈小猪拱到中间位置,自己占据干爽地儿,于是美美地继续睡。
那天午睡起来,大人立刻就发现,有个坏孩子尿炕。
不哭能有糖吃,有阿姨们亲亲,有各种好处。哭有什好?哭完还眼睛疼、毁自己嗓子,楚小二打小有主意,不做吃亏事。
他小时候,眉头还有颗红痣,天生娘胎自带标志物。
就生在右眉毛上面,玫红色小痣,点缀在白里透粉脸上,头发柔软还带自来卷儿,简直像个混血大娃娃,让人过目不忘。
军区大院专门为自家子弟开办幼儿园,三家小少爷同年起被送进部队幼儿园,每天仍然回爷爷奶奶家,起慢慢地长大。
周末,三个孩子在沈博文爷爷家,张床上玩儿玩具。
钧钧被抱出来晒太阳,钧钧穿得时髦漂亮,戴顶粉色绒球小帽子,阿姨大婶们最喜欢,又捏胳膊又掐脸,“叫阿姨。”
钧钧娇贵着呢,被捏脸蹂躏会儿,再也忍不住,嘴角抽,嘴唇抖,眼里水雾迅速弥漫,“哇!!!!!!”
哭。
别家小孩哭鼻子,也就哭个两分钟,哄哄就好。邵钧不,邵钧哭就是半天,死拧死拧得,从中午路哭到傍晚食堂开饭,就好像受天大委屈,嚎哭声从大院空场传遍整个家属宿舍区,冤情震天动地,因此得绰号,“小哭包”,谁都惹不起,不敢逗。
三个小孩里,就小珣珣最讨喜,从小就不爱哭,不爱闹,聪明,懂事儿,而且嘴巴特甜。
“这是哪个尿?”
“博文,是不是你?”
博文爷爷严肃地板
玩儿起来基本就是,小钧钧装好个模型车玩具,小博文手欠犯坏,给他拧掉拆掉,钧钧不干,开始哭,珣珣像管家哥哥似抱着揉着哄钧钧,然后俩人起扑倒小博文啃他咬他挠他痒痒肉,小博文打滚求饶,哥儿仨于是开开心心地和好,继续玩儿。
有这回,吃完中饭午睡,仨人并排躺成溜,睡成窝小猪。
楚珣饭间喝很多东西,那时候刚兴起来杏仁露饮料,机关里成箱成箱发,他觉着特好喝,不知不觉就喝多。他睡着睡着睁眼,手往屁股下面摸,尿床……
楚小二生得白净秀气,出门小西装穿,人模人样,天生帅哥胚子,唯独有个毛病,幼年尿床。
尿炕毕竟不是件体面事儿,尤其对于名已经上幼儿园大班男子汉来说,这还是在别人家!
“阿姨——好。”
“叔叔——好。”
“爷爷——”
楚珣眉目可爱,声音清脆,叫人时拉长声音,眼睛和嘴角笑得弯弯。这小人儿生得秀气,手指修长,腿也长,穿身西装马甲西裤,家里专门请裁缝订做。抱在大人臂弯里时,小珣珣灵活优雅地扭过腰,转过头,眼珠漆黑灵动,见谁叫谁,全身上下裤裆内外任人揉捏,可乖。
楚珣不哭,因为觉着哭这种事儿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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