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老实话,他哥在院里院外跟人打架,也不是第次,楚珣人小心大,听就猜得到怎回事儿。
也是碰巧,当晚在传达室人里,除那班警卫员,还有霍师长家二儿子。
霍传武在传达室里玩儿枪来着,跟几个小老乡要副牛皮枪套,别在自己裤腰带上,挺自豪,踢着步子、背着手走来走去。
楚瑜掷回自行车,又顺手抄起根木头棍子,啪就是棍子。
他那棍子抽得没轻没重,有点儿狠,打在对方个小兵右手小臂上。就那下,棍子竟然打折,当场听见骨头发出咔嚓声。
楚瑜很狂,确实有狂妄资本。他在这座部队大院里住十多年,他就等于是在这大院里出生孩子,谁还不认识他?
当天如果是熟人站岗值班,在大院混久,都是老兵油子,认识楚少爷这号横主、愣主,不跟他般见识,也就放进去。可是这天偏偏是个新兵班值勤,新来没几天,事实上,就是前阵跟随霍师长起从外地调来。
新来都是从济南军区调来年轻士兵,占半个警卫连,水儿山东大汉,高大英武,最适合在机关门口站标兵岗,可帅。
楚瑜向看不惯新来。同是大院子弟兵,难免分出派别,各有各山头。他是本地人,有优越感,他心里瞧不起外面来。
双方很快呛起来,谁也不妥协,不退让,人多,七手八脚,就推搡起来。
才怪。
有天傍晚他在外面吃饭喝几瓶啤酒,嘴里带酒气,带着他那帮“战车队”混混朋友,开进大院来。
大院门口有警卫,不是什人都能随便乱入。
要是平时,三两个学生在门口说,“们找楚师长家孩子”,哨兵都认得,都会通融,点头也就进去。
但是这天,是天黑,警觉;二是楚少爷喝高,满嘴胡咧咧,几句话就呛起来;三是这帮混混人太多,十好几个,警卫说什也不敢放进去,怕闹事儿。
那小战士挺年轻,看起来其实比楚少爷大不两岁,这下疼得眼泪就下来——右手前臂骨生生地给砸折。
折掉半截木棍子弹起来,飞出去,溅起几片木屑木渣子。
其中块尖锐木屑,足足三寸长,崩起来,崩到
很快发展成动手,楚瑜抄家伙,跟对方几个人打起来。
双方积怨也有由来,楚大少爷不是省油灯,平时手欠飞小兵帽子,扎人家轮胎,拔人家气门芯儿,这种损事儿没少干。
楚瑜顺手扛起他28飞鸽自行车,挺沉挺大家伙事儿,兜头照脸向对方砸下去……
楚珣在家里写作业,从楼上听见有人在他们家楼底下喊他妈妈,“你们家老大,在门口跟警卫连人打起来啦!”
楚珣听这话音儿,丢下课本,飞快地跑下去。
楚瑜眼底发红,衬衫前襟敞开着露出因为酒醉而发红胸口:“你有毛病啊,凭什不让老子进去?!”
小战士拦着说:“你可以进,其他人不成。”
楚瑜说:“朋友,就是人,说能进就能进。”
小战士说:“不符合规定,不成。”
楚瑜骂道:“你妈X,你敢管?老子在这大院里多少年,老子来时候还没你呢!还告儿你,这院里规定是管你们,不是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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