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少心有所悟,姓楚饭桌上毛不拔,床上也是毛都不拔。他不甘心,今晚就想拔光这只骄傲吝啬大花公鸡尾巴毛儿!
当晚,铁公鸡还真拔毛出血。楚公子主动叫桌牌局,找来几个狐朋狗友牌搭子,哄小汤包解闷。楚公子头回在赌桌上路狂输,输钱面不改色,眼皮都不眨,把摞摞筹码推到汤少面前,掷千金毫不吝惜。
楚珣晚输给汤少几十万,推筹码时表情无比舒畅,看在汤家皓眼里,分明就像即将甩掉个大包袱样痛快,临走甩他大笔“分手费”,多豪爽慷慨……
汤家皓深夜赖着不走,跟随楚珣回公司楼上睡房,俩人在昏暗门廊下纠纠缠缠
楚珣手里杯热咖啡翻,全泼到俩人胸前。汤家皓这小疯子不怕烫似,全然不顾咖啡污糟他身精致银灰色西装,像个淘气又耍赖大猴子,整个人儿挂到楚珣身上,两腿勾住楚珣腰胯,全身上下蹭。小汤把脸埋到楚珣肩窝里,使劲闻闻:“老公,换香水啦,你可真香!”
楚珣让这人蹭得,哭笑不得。这要是别人,他直接挥手巴掌给丫扇墙角旮旯去,抽什疯,他妈给二爷滚蛋。
可是对小汤,他还是于心不忍,或者说,这小家伙也挺好玩儿,挺可爱人,又这喜欢他。
这人倘若不是他目标任务,如果两人从开始接触就是坦诚相待、君子相交,楚珣觉着,他原本可以与小汤成为不错朋友。他自己复杂,所以最喜欢性情单纯快乐人。汤家皓就是单纯人,只是因为他楚珣存在,小汤生活里才多烦心复杂之事。
这趟任务完成,双方关系走到尽头。
楚总自从回来,心思直绕着霍爷转,顾不上其他人。他这副样子,身边那个对他情有独钟卷毛挂铃儿哈巴狗似忠犬小媳妇,实在忍无可忍,不干,闹上门来。
楚珣前脚在公司露面,汤家皓后脚杀到办公室。秘书都认识这人,楚总在分机里叮嘱“就说不在”,汤家皓已经忿然甩开小秘,冲过去把门拧开,板起脸,拖长娇嫩声音,“楚总,你不在,这屋里人,是哪个啊——”
楚珣站在落地大窗前嘬着咖啡,手插兜,衬衫西裤衬托得身材修长,被光线笼罩,十分好看。
汤家皓这叫,楚珣口咖啡噗溅到窗玻璃上,无语,手指优雅地抹掉胸前溅咖啡沫子。
楚珣戴上金丝眼镜,转过脸,笑得若无其事:“屋里人,是咱俩啊。”
两人皆是身狼藉,楚珣不得不让他秘书去隔壁商厦买两件新衬衫。
当天傍晚两人起在长安街家高档餐厅吃饭,点最好最贵菜,楚珣大方买单。
楚公子付账刷卡眼都不眨,动作优雅,眼镜边缘流淌光泽。汤家皓似乎意识到什:“珣哥,今天这样大方,请吃饭?”
楚珣反问:“以前没请过你吃饭?”
汤家皓撇嘴:“以前明明都是请你,你可小气啦,毛不拔。”
这俩人要比谁脸皮厚,谁比谁更难缠,那还真难说。
汤家皓可逮着人,把办公室门反锁,蹬蹬蹬扑上来,两只腿往楚珣身上蹿……
楚珣嚷:“嗳,嗳!咖啡,咖……衣服操……”
“你烫死!你自个儿不嫌烫吗?”
楚珣哀嚎,气得没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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