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武啊,怎就不说出来呢……
霍传武正式接手任务,开始与他任务目标长期“分居”两相遥望生活。
他在北京就这住下来,明里套身份,暗里是另套身份。他跟他两个发小在处混,大庆和吉祥做外贸挣几个小钱,在北京开几家网吧,网吧隔壁还有个台球厅。传武白天在网吧和台球厅打工,帮他哥们儿看店,明面上是让他哥们儿“救济”着,凑合养家糊口。当然暗地里,贺老总从不亏待手下干将,小霍同志是正式编制,每月银行卡上工资和特种津贴相当可观,都是出生入死卖命钱。
霍传武在台球厅里教人打球,打大半天,抻抻肩膀。路灯在街上缓缓铺开光晕,他穿着风衣,用衣领和
地下大厅屋顶高远,空旷,阴冷。即使摆放两个大功率电暖气,楚珣也无法想象传武选择住进这种地方。人独居,每晚静静地坐在这个大仓库里,什滋味儿?
他在地下大厅里漫步,眼前恍惚,动容,像陷入少年时代回忆懵懂孩子,在童话森林里徜徉,属于他和他男孩森林。
巨大方形柱子撑起天花板。水泥屋顶铺陈简陋,装着几只硕大照明灯泡。
方形水泥柱子上栓着只吊床,另头系在双杠上。吊床在柱子之间轻柔地荡。
楚珣呆立在水泥柱旁,凝视脚下那块已然面目全非地,眼眶突然酸涩,眼泪就涌出来。
早不是当年那“横”加“圈”,如今线路四通八达,站点密集。
楚珣呆呆地站在十字路口正中,恍如隔世。
他被辆货车凶狠地“嘀”,慌忙跳开。耳畔人群与车流呼啸,冲撞着脑海里尘封回忆,让黯淡旧时光点点重现光明。
路口下面建成正规地铁站,通车。附近开发商划建小区日益扩张,挤占街道,地铁线为绕开高楼地基,与原先设定位置稍有偏差,工地废墟里留出块空当。
楚珣下到地铁站里,避过工作人员耳目,悄悄撬开隐蔽处扇铁门,门框往下扑落灰尘和铁锈。
他慢慢蹲下身,动情地抚摸那根柱子。
就是这地儿。
两人生命中最难以忘怀那天,惊心动魄刻骨铭心那天,西山天际染着血色,对男孩在废墟中偷偷摸摸地“好”。
当年这地儿还没有铺水泥,飞扬着石灰尘土。楚珣记得清楚,他靠在这根柱子下面,二武伏在他身上,两人忘情地翻滚,粗喘着,做着很坏坏事……
楚珣吸吸鼻子,嘴角抽搐,想乐,想嘲笑那个骨子里念旧又忠诚混球。
他深吸口气,闭上眼,步迈进去……
楚珣再睁开眼,眼前是座地下“宫殿”。
他惊愕地望向四周,步步迈下铺染锈迹楼梯。这是当年那个地铁废墟部分,天花板有五六米高,面积百多平米,没有区间格挡,陈设览无余。
大厅角是卧室陈列,简单干净单人小床,床头柜,书架,电视机。屋子主人保持着军人世家出身习惯,被子叠成边角硬朗豆腐块,床单尘不染。书本整齐排列在书架上,像在拔军姿。
屋子另有大片开阔地带,做成器械训练房,摆满各种杠铃和脚踏机。只沉重憨实黑色牛皮大号沙袋,足有人多高、两个楚珣重量,静静吊挂在屋子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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