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又天,台球厅着火,门口还让渣土车给卸大车垃圾,堵着门,生意甭想做。
长安街会所烟熏缭绕包房内,侯公子把最后摞筹码推进池中,叼着烟:“姥姥。”
霍传武身黑色短袖衫,黑色长裤,墨镜,大步迈进会所大门时身形和气质如同像杆修利冷硬铁兵器。传武小臂上褐色皮肤几乎与袖口颜色溶在起,指间夹烟,全身唯柔软浅色是右脸上蜿蜒白线。
霍传武推开包厢门,慢慢踱进来。
侯群吐烟圈,悠然自得,抬眼,笑里带丝阴冷:“呦,来。”
侯群磨着牙:“告儿你们,这事没算完。”
霍传武淡淡地接口:“你吃好?这桌们买单。”
楚珣拿扇子扇着身湿衣服,歪着头说:“算啦,多大个事。群儿,咱们什人,他们什人?咱们跟这几个小子在饭馆里打架,不掉价儿?”
侯群盯着楚珣气定神闲脸。他刚琢磨过味儿,楚二当年是跟小山东伙,若不是看楚珣也被泼个狼狈,他还真想问问。
侯群迎上霍传武,双方视线隔空掐架焦灼,爆出火花。侯群哼道:“小山东,论咱几个当年渊源,也算发小场。多年没见,难得碰面,得好好聚聚。”
霍传武大步如风走出来,顺手抓过他家大庆,反肘拧,把人脖子夹到他胳肢窝下面,狠命揉搓顿,削脸。
大庆“哎呦哎呦”叫两声,被夹着头撅着腚拖走……
侯公子这晚摔跟头,无处发泄霉运和火气,饭都没吃好。以这人脾气,能善罢甘休?
也就是楚珣湿透着回来,那副狼狈相,稍稍弥补侯群折损脸面和尊严。侯爷倒霉时候,身边好歹还有个垫背,姓楚也没捞到好。
经理亲自上菜作陪,哄侯爷开心,给捋顺着毛,捧着。又有霍欢欢若无其事温柔浅笑给他揉大腿,侯群还不好急赤白脸太没风度,当着屋子人,更显他跌面子。
楚珣刚搜刮侯少爷兜子筹码。他跟侯群打牌,不出老千,避免赢得太离谱让对方察觉异样。接近这人生活圈子寻找线索是他目,玩牌赢多输少,
霍传武漠然不答,直视对方,霍爷跟你?发小你个娘X。
侯群小眼眯,拿手指:“霍小二,哪天咱哥们儿好好会会。”
楚珣冷眼旁观,眼光在暗处闪烁……
楚珣也知道,姓侯这崽子,打小就骄矜跋扈,心思扭曲,报复心极强。谁惹他头上颗草,他恨不得毁人家片田。以这种人身家地位,路上索取和获得实在太容易,予取予求,丝毫不懂得被剥夺与失去痛苦,不通人性。
第二天,某家网吧被工商人查抄,硬说里面有未成年人,违法,吊照,罚钱。
霍传武和几个哥们儿,缓步踱进包间,个个身形高大壮实,眼神玩味,看也都不是吃素。
大庆递过去套干净新衣服,笑笑:“群,今儿这事纯属意外,大伙都不是故意哈。”
侯群冷着脸,指间捻着烟:“意外?”
大庆说:“你不当心摔跤,又不是俺揍,对不住。”
大庆跟侯少爷抱拳,口气特大方爽快,弄得侯群还真没脾气。他摔大跟头,差点儿把脊梁骨磕折,难不成跟桌上那盆红油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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