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珣:“急什,他们还没动。”
传武:“你确定对方会下手?”
“不确定。”楚珣嘴角弯,笑得挺俊,话音可极冷,“不过看霍欢欢这样子,是知道自个儿活不长。”
霍传武身黑色行装,恰到好处地掩蔽在漆黑浓夜里,只有眉眼和枪管在暗处悄悄发亮,很帅。
楚珣咂吧着糖,皱眉,似乎不太舒服,换个坐姿,重量挪到侧屁股蛋,哼声。
……
这夜四九城许多人无眠,坐立不安,等待消息。
北郊某处高档别墅小区,两名门卫保安叼着烟,晃悠着大手电,从楼下小花园里走过,互相挎着胳膊唱着歌,完全没注意身后条黑影,闪而过……
别墅二层露台上,霍欢欢穿着睡袍,坐在椅子里抽烟。丝质衣料在夜风中打就透,指间缕烟雾仿佛在空气中凝滞,霍欢欢眼底光芒闪烁,举棋不定。
她拿起手机,快速按下串号码,手指停在“拨出键”上,按还是不按……
这天夜里捕猴行动,是兵分三路同时进行,事先秘密计划周详,就是要保证击即中,不能有漏网之鱼。
楚怀智当即指挥开车进城。楚总长脑子也是清醒,自己手底下带兵,而且是38军嫡系亲信,当然不能就这直闯三环二环里,闹不清楚,以为你这是要搞政变呢。
他在车上跟贺诚互通消息:“姓侯不在家里,人可能已经跑。”
贺诚暗暗吃惊:“怎可能,们人盯得很紧。”
楚怀智:“冯家那边儿有动静吗?”
那号码她在脑子里记得滚瓜烂熟,不敢记在手机里。那是楚珣给她联络方式,她个多月没敢露面,翻来覆去考虑很多天,头发掉大把,脸上都急出层褶子,不美。
与霍欢欢这栋别墅相距大约五十米,另座小楼隐蔽处,楚珣悠闲坐在凉台隔板后面,往嘴里扔两粒薄荷糖。他这是今儿晚上开第二盒糖,慢吃慢嚼,点儿都不着急。
霍传武盘腿坐旁边,调看监控监听,擦拭两个人枪,保镖保姆助手肩挑。俩人出门做活儿,只要是不需要楚大校亲自动手干技术活儿,楚珣就两手摊,歇着,霍爷干。
传武闲着时候,只大手掌完全下意识地,拍,不是拍自己大腿上,直接就拍在楚珣大腿上,拍得很顺手,很舒服,粗糙手指肚慢慢抚摩,像摸自己腿。俩人真正在起其实才多久,已经老夫老夫似,眼里,身旁,仿佛就是彼此,没别人位置。
传武问:“还不动手?”
贺诚:“早就躲,根本不敢出来。”
楚怀智:“咱们军纪委人全北京所有地方都能进去抓人,就只有个地方进不去……”
贺诚皱眉:“不可能,上面意思很明确,要办他,这回他躲皇帝老子御座下边儿都没用。”
楚总长沉着脸,锉牙,手指差点儿把手机壳子捏碎。这场仗筹划这久,这口气他憋这多年,就等今天。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别逞时意气,将来走着看”,这是他当年教给他儿子话。楚怀智这个当爹,要说完全不计当年他儿子让人绑架欺负旧账,不计较平时让侯家人压头憋屈,那是不可能,他就等着反攻倒算,灭侯家。
侯先进究竟跑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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