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跳舞呢?”
黎翘这话出,正整理刀具手不禁抖,差点剁掉自己半根指头。
“你说你是青舞赛冠军,但事实上你不是,可你舞跳得不错,就没想过
“那你餐饮店呢,为什不做?”
“这话说来就长。”这位爷看来今天颇有谈性,把装盘炒饭递上去,又笑嘻嘻地凑上张脸,“说爷,你今天怎对那感兴趣?”
“不是对你人感兴趣,是对你这张嘴。”黎翘仍不善待,把就拧住脸皮,还使劲扯把,“得知道是经历些什,才能让个人长出那讨厌张嘴。”
“做小馆子那阵子为节省成本就跟哥们搭档租房贩活禽,没花力气办证,也就图自产自销,有阵子生意还挺红火。但后来不知道为什,那些鸡出问题,也不是大问题,就是拉稀,就是戗毛,现在想想可能是遭鸡瘟。当时怎处理那些瘟鸡们产生分歧,结果逢上禽流感又卷土重来,被人举报以后全被市场协管给扑杀。”
黎翘说:“没补偿?”
即轻微扭曲下,随即他火速作出判断,以手指点着厨房方向说,随便什炒饭,给你刻钟。
大步进入全开放式厨房,洗干净双手,掂掂菜刀就开始做菜。菠萝是整只,手起刀落将它分为八,几刀下去连内刺都去除。
娴熟刀法估摸着令大明星开眼,抬眼看看黎翘,见他微微挑眉道:“你这看着像学过厨。”
“无师自通,熟能生巧。这人不爱读书,但干行学行,学什还都挺快。”
“都干过什?说来听听。”
“有啊,可们本就是是违法,人说合法那些禽贩都补偿不过来,哪儿有空顾你们。其实们生意不大,也就百十来只鸡,损失不多少钱,但那哥们挺抑郁,守在那市场协管员出门必经之路上,板砖把人撂倒。”
“那他后来呢?”
“判两年,已经出来,但他说他得回老家,他对这大城市有怨气,要待在这儿他还想砍人。”
黎翘直若有所思地听着,然后问,你呢?
“什?”反应过来,赶紧笑着摆手,“真没想过要砍人,过过嘴瘾得,怂。”
“主要就是练摊儿,卖碟、卖袜子、卖手机壳,什都卖,还跑过堂、修过车、送过外卖、盘过店面做餐饮……”利索地把炒饭装盘,递给那位爷,“后来房东看生意还行,就自己收回去做。”
“还会修车?”黎翘嘴角勾,话里带着点讥刺味儿,“你还真是个人才。”
“不止会修,还会改装呢——不过仅限于电瓶车。”跟抖个不好笑包袱似,听者没表情,自己倒乐开,“但这活计吧,咱们这种老实人干不,当时跟个师傅就跟说,光修车哪儿吃得饱,主要还得忽悠别人换零件,最好是改装。”
“四环以内禁摩,能有生意?”
“有啊,越禁越有,人就那贱呗!其实违法事儿不怕,再遵纪守法人吃饭也是第位,只是来改车多是学生,飙车时必犯傻,已经撞死好几个。后来跟师傅说要走,把这实话告诉他,他就点着鼻子骂,病笃不投医,人穷有骨气,你这辈子算是完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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