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里有这块地方,地上铺着平整水泥,抬头便是大片天空,天气晴好时候家家户户都会在这儿晾晒被子,面积不小。
这个时候是凌晨点,夜美极,静极,也宽广极,月亮像盏孤灯悬在天边。
不细看,你不会发现那个年轻舞者狂喜。
那个年轻舞者就是。在那块空地上,遍遍不停歇地重复相同舞步,腾空,展臂,跳跃,拼命够取滑过指间风。
清晨五点多钟,第道阳光照上瓦楞,精疲力尽回到家里,依然满心不真实感。也不知怎,刚踏进家门,小腿就抽筋——个趔趄跌在地上,立马滚作团,捂着腿在那儿龇牙咧嘴。
屏息以待,心跳如鼓,视死如归。
不知道过去多少时间,发现那双烟灰色眼睛忽然变得前所未有温暖而生动,他手指重重捏住后脖子,粗鲁地将向他拉近。
“你这家伙是属狐狸。”黎翘不动声色地褒奖着狡猾,然后他低下头,在鼻尖上轻轻吻道,你去跳可以,但不准丢脸。
都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
发愣,眼睛眨不眨,在自己那不足六平米房间里,突然胡思乱想,坐立不安。
这样子活像个巴结主子小奴才,可心里不这认为,突然发现与这个男人从未如此靠近彼此,们都有颗十八岁灼灼雄心。
们都是玩风人。
“马克说《太平》这支舞非常有难度,里头弹跳、翻身都极富技巧,吉良他们正在另找舞蹈演员,只不过短时间里未必能找到合适人选。”
贪图痛快骂那阵子,其实也是聊慰自己,黎翘那些粉丝战斗力绝非般网民可比,事情虽然闹得大,对黎翘而言,也就是轻掸身灰程度,远不到伤筋动骨地步。这会儿才明白,他真正担心还是无法如期向观众交差。
“爷,”有个念头其实萌芽已久,斟酌再三,还是决定说出来,“那德国佬瞎鸡巴危言耸听,其实《太平》那舞也不是那难。”
但抽筋痛感让从风中又回到现实里,好像脚底下踩实,不飘。
替自己拉拉筋,又爬起来,单脚跳几步,在洗手间镜子前洗把脸。
虽然宿疯舞未
想到那个严谨高傲德国佬威尔顿也许会提出质疑,他连听他演讲都表示不满意,更别说让登上这个由他把关艺术舞台。
袁骆冰,你在怕什?面骄傲,面伤感,面自否定,面自安慰。虽说《太平》舞者应该是个女孩子,可梅兰芳也算是反串呢,真正上台以后,那些女孩子能有跳得好吗?她们弹跳没有力,她们闪转没敏捷,她们阴柔婉转,却能做到刚柔并济。
又瞎想阵子,最后在心里告诉自己,回击质疑最好法子,就是舞蹈本身。
没别,只有练。
于是以最快速度收拾好自己,悄悄穿过爸仍在熟睡客厅,从家里走出去。
“你知道有人能跳?”
“知道有人能跳。”
“谁?”
仰起脸注视黎翘眼睛,鼓足勇气对他说:“。”
话才出口,黎翘便眯起那双烟灰色眼睛看着,他审视锋利无比、挑剔无比、也漫长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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