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爷和爷
顾遥也笑,唯独黎翘打从进门起就冷着脸,声不吭,又灌自己杯。
“你这人也太大男子主义,有事情也不找朋友帮忙,如果不是看新闻,都不知道《遣唐》出这多事。”杨滟摸摸自己光头,冲黎翘笑说,那阵子到处都是你逼女演员剃头新闻,所以决定身体力行地支持你,看为你做那大牺牲份上,《遣唐》首席舞者非莫属,谁都不能跟抢。
把脸埋低,只吃不说话。
“她连声招呼都没跟打,自说自话就把留十多年头发给剃。”顾遥摇头,叹气,对此明显不满,但又显得无可奈何——自己媳妇儿夜之间变成尼姑,换谁也不乐意。
“知道,你是舞蹈学院科班出身,还是青舞赛冠军。”黎翘几乎不动碗筷,只杯接杯地把眼前酒杯加满。
”
黎翘兵来将挡:“哪有你拼,靠演精神病刷奖,百试百灵。”
顾遥突然转脸看——他梗起脖子歪歪脸,眼神瞬间空洞,嘴角也瞬间僵硬。
这副精神不正常样子吓跳,本能地做个往后闪躲动作。
顾遥突然又笑,他唇比黎翘唇稍厚些,也是笑口齐整白牙。他指指鼻尖道,嘿,小子,你被骗到。
厅里挂着张几乎占整面墙照片。照片中女孩也是舞者,舞者体态增其倾城之美,袭孔雀蓝舞裙,头黑发如瀑布倾泻,几若委地。
记得这支舞,那年青舞赛决赛,个初出茅庐女孩跳支《孔雀东南飞》。
这张照片旁还有支艺术照型玻璃架,上头满满地摆放着记载各种荣誉奖项与照片,粗粗看眼:西班牙皇家吉萨尔舞蹈学院荣誉毕业生、全国文联“优秀青年艺术家”、中央宣传部“五个工程”奖、担任北京政协委员时与领导人合照以及海外演出留影……架子正中央摆放着青舞赛冠军奖杯。
若说直到刚才还图过线生机,这下是真心如死灰。于红颜相助之情,于荣誉满载之理,杨滟都是不二人选。
如坐针毡还得笑脸相迎,顿饭吃完才算得解放。黎翘喝得半醉,回程换开车。他闭眼休息,沉默路,而则负责在相当长段时间沉默后,惊乍地喊声,顾遥好帅啊,他老婆好美啊。
黎翘在这家也不拿自己当外人,自己去酒柜里选喜欢红酒,也不取开瓶器,直接撕开瓶帽,以瓶底笃笃地轻撞桌沿,待木塞从瓶口浮起部分,就用牙齿将它完全拔出。
外国人红酒不比咱们老白干,当与品茶相似,更有大文豪婆娘杨绛先生曾言,“杯为品,只在辨味。”可黎翘根本就是把自己往醉里灌,加满酒杯后仰头就喝,草莽劲烈,饮而尽。
餐桌上整体气氛还算融洽,可这俩位爷针尖对麦芒,时不时要突施冷箭于对方。为化解这点古怪尴尬,把珍藏多年那段经历拿出来,对顾遥说曾与他有过面之缘,还差点应他之邀演《大明长歌》呢。
“哦,是吗?”顾遥笑得牙露八颗,弧度恰好,从这种程式化笑容来判断,他确实不记得。
反应快,立即以两个荤段子给自己打圆场,把杨滟逗得捂脸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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