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朝那个背头男人扑过去。摆出
儿子教育老子,这话多新鲜。
周围人也齐声附和,还有人上来示好般地拉拉袖子,说,你爸有病你就赶紧把他带回去,打成这样也怪可怜。
酒确实是个误事东西。别人好心好意为解围,反倒脑袋热猛推他把,沉着脸说,不回去。
“不回去。”难以想象,扛单枪跨匹马,居然以这惹人发笑口气威胁在场二十来号人,“你们不还爸个清白,就不回去!”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旁观人也都乏,陆陆续续有人要走,也有些人上来搡推,嫌和爸堵住大门,这小区车辆不能畅行无阻。
事儿吗,你跟大家说说,你说大家就明白。”勉强挤个笑容,望向群情激奋大伙儿说,“这当中定有误会,爸可是捡到五万块眼皮也不眨下就上交人,不可能贪图这点小钱……”
可六叔却摇摇头,他略小爸几岁,看上去倒年轻不少,他对说:“小袁,不是不帮你啊,你爸没捡到钱这事儿啊……”
物业也在边摇头,说,拾金不昧?还捡几万块钱移交施主,这大事情们不可能没听说过。
物业信誓旦旦,六叔样子也不像是说谎,下子就懵,以酒后仅存智商想想,不是他们合起伙来欺负位带病老同志,就是那位老同志真没有过拾金不昧壮举。
那中华烟是他省吃俭用买,买给他儿子。
有人推,就朝他挥拳头,这下别人也要涌上来揍——来者势众,干不过他们,脸上吃下几拳以后,忽然把腰上刀拔出来。
这些年舞也算没白练,拿着刀,抡圆胳膊阵乱挥,不管来劝架还是来干架,都被抡出刀光给吓得不敢上来,不管要走还是没走,也都被这阵仗留在原地。
他们全都眼巴巴地瞧着疯。丑态百出,耍猴似。
“你们怎那欺负人呢?”估摸着这会儿哭得比爸还难看,刚脱口几个字,舌头上便沾满腥与咸,像是眼泪混着鼻血股脑地全流进嘴里。
“四川地震那会儿是爸犯病最严重时候,他走不路,非让背着他出去捐款……是,们家是不富裕,开不起奥迪,抽不起中华,甚至想跳舞也跳不上……”缓缓扫视四周,以刀尖指着张张陌生又冷漠脸,“可爸打小就教育,做人得挺直脊梁骨,不是自己,再多也不取……”
眼睛前头雾茫茫片,发现自己要哭。可告诉自己不准哭,在敌人面前流泪是最怂最孬表现。
“尿!尿!”个人突然嚷起来。
都不记得老袁多久没失禁。夏装单薄,他裤衩被尿水浸湿,他身下很快汇聚出道令人难堪水迹。
这下周围人个个又眉慈目善起来,眼里有怜悯,也有鄙弃:物业用人怎也不仔细看看,这人明显就是个老年痴呆嘛。
“不定是偷钱吧,可能也是这把年纪,脑子糊涂,该记账漏记吧。”物业安抚着背头男人情绪,随后转过身来跟说,“你把你爸带回去吧,看他年纪这大,们也不追究。你记得回去教育教育他,穷不丢人,做人得堂堂正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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