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挺有意思,被逗乐。
算,不争不辨,也就十天,既来之则安之吧。
最后向这位小同志提个要求,能不能让给家里打个电话。思来想去发现自己做人还挺失败,居然也没什特能为自己两肋插刀朋友,不得已只得给艺术中心姑娘们打个电话,说,你们也别来看,要是排练之余还有时间,替回家看看爸,成吗?
心渐渐平静,时间过得倒也快,每天有馒头、小米粥、叠蔬菜、碗汤,常有人抱怨这些东西拿来喂猪,猪都得绝食而死。晚上能看个小时电视,多半就是新闻联播,其余时候还得做点清扫工作。拘留所里没有大*大恶之徒,基本也就是干点鸡鸣狗盗营生伙计。们当中最有趣人叫老K,因为嫖娼被抓十几回,跟这儿熟客样。
老K算是关着人里少见有钱人,其实也是,没钱人生活就不易,哪还有时间在生活作风上犯错误。老K生得浓眉大眼还算正气,可偏偏神态、举止都与猥琐紧密挂钩。他自诩诗人,抱怨满腹,黄话连篇,尤其
被押进拘留所后,下子清醒,先前横刀立马那种慷慨在瞬间淡退。为接受检查,被脱得精光,没轮到时候,就蹲在地上。掌心向内,搓搓自己脸,强打起精神往前头看——在眼前是个眉清目秀小同志,看似跟差不多年纪,打量完他五官又打量他身板,喊他:“警察叔叔。”
“别叫叔叔,谁是你叔叔呢?”小同志抬起眼,怒狠狠地训斥。
“打小受着教育呢,见到穿制服那就是叔叔。”想凑上前套近乎,被小同志呵斥,又缩回去蹲在地上。眼巴巴地抬脸看他,尽量表现得纯良无害,“警察叔叔,能放出去吗?事出有因,也没真想杀人呐……”
“想杀人?想杀人你现在还能安安稳稳坐在这儿?!”小同志命令站起来,开始检查身体,把左左右右地拨转几下,又伸手捏捏屁股,“拘留十天、罚款五百已经是轻,你老实点,别再整什幺蛾子。”
“所以说,这不没杀人嘛,就是……就是……”再糙再厚脸皮也扛不住这有违自尊事儿。头还疼,舌头也还不利索,结巴半天,没把后话说完。
顺利通过检查,小同志貌似善解人意,替补上句:“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也差不多,再加上不是喝大嘛,武松醉打蒋门神,林冲醉酒遭擒上梁山,都是英雄汉栽在酒缸里,其实这样人心眼儿铁定不坏……”
“你话怎那多?喝多就能把刀子架在别人脖子上?那还想喝几杯,跟所长干架呢!”
“可也不是先挑事儿啊,那人也揍啊,您看,您看看,这难道不能算是正当防卫吗?”不死心,指指脸颊上乌青,妄图博取对方同情,“瞧已经被揍得那惨份儿上,您就法外施恩,放马吧。”
“你这人有点法律常识没有啊?放不放你是能决定吗?你给老老实实待着,时间到自然就放你出去!”小同志急,把张嫩生生脸板得又冷又硬,又拔高嗓门呵斥,“告诉你,别尽耍小聪明,你那是聪明吗,你那是葱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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