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董煜呐呐地说，“那时候，被扯下去，很快就没
知觉。等醒过来，已经在救生船上。”
事实上，董煜不想说出海底真相。当他被肖雯雯拉下去
时候，他看到。看到潜水衣里那个狰狞焦黑恐怖女人，肖雯雯也在里面，在潜水衣里，在那个鬼东西身体里，沉睡着。他知道这
切都是那个恶鬼做，姚成死、马莉死、Kasper死。还有雯雯古怪。可知道又能怎
样？他无能力为，只知道自己是最后个死者。
就在他放弃生命时候，肖雯雯忽然睁开眼睛，身体散发出柔和光华，渐渐把恶鬼包裹起来。他视线很模糊，知道雯雯在对他笑着，却看不真切。直到，那双柔软手托着他背脊向海面上浮去，他心中才惊喜不已。
终于被救生人员抓住胳膊，他固执甩开，又潜下去寻找肖雯雯。那柔和光华正在渐渐变得黯淡，很快就消失在海水当中。那时候，他才因为窒息而昏迷。
他知道，是雯雯拼着最后点意识，救自己。也许，这生他都不会忘记那个笑容，尽管他没有清晰看到，但雯雯笑脸已经深深烙刻在心里。
”御信把煎蛋和牛奶馒头粥放下，又拿沙拉出来。催着御安。
脑子还在那些事件上打转，随手拿什塞进嘴里也不知道，结果被口中满满香气唤醒，诧异地看着桌上美餐，怀疑真是用自家冰箱那些东西做。
“手艺好吧？”御信嘿嘿地笑着，夹块煎蛋塞进哥哥嘴里，“要在三个月内养胖你，酒窝就能看见。”
“笨蛋，你当是猪啊。”数落弟弟之余，忽然意识到他意思是以后要住在起，心里撒着欢高兴。估计现在御信就是给他喝白水，都觉得是甜。
吃早饭，御安从抽屉里拿银行卡带着御信出去先买几套衣服。他衣服御信穿着有点小，看上去非常别扭。御信自己钱夹已经遗落在海底酒店，现在只能靠他养着。这种事情，御安乐此不疲。
苏御信有些怀疑董煜没有说实话，真来想再追问几句。苏御安悄悄踢他鞋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问下去。故此，苏御信微微叹，只好改变话题。
“董煜，你对肖雯雯戴那个……小皮袋子有印象吗？”
闻言，董煜恍惚下。神智清明些，才从枕头下面拿出枚古香古色
收拾妥当去医院，因为都是相熟人，他们没有受到什阻扰，直接进董煜病房。董煜情况被他们想好些，至少知道让自己母亲回避下，好方便谈话。
关于海底酒店事，董煜不想跟警察说实话。所以，董家人直没让警方接触他。不过，董煜还是挺有心，让父亲帮忙解决下他们俩麻烦，别让警方总去骚扰他们。
“董煜，很抱歉。”御安说，“真正名字叫苏御安，不是范阳。”
“知道。”董煜靠着床头，神色黯然，“去过你房间，看你身份证。”
他刻意避开有关肖雯雯话题，但看他眼神，还是难以忍耐悲伤。御信见过很多像董煜这种情况，同情心也比哥哥少些，他开门见山地问：“那时候，是说们准备上来时候，到底发生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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