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妈妈最喜欢咬自己
屁股，咬御信脸蛋儿。
他记得
“
是你弟弟！”御信开着玩笑，“也没人规定爷们就不能多愁善感，是人都有这个毛病，或轻或重而已。你呢，就属于愿意钻牛角尖跟自己较劲儿类型。”
“你，你怎
知道？”
“不是说过
，是你弟弟。”
御安心不知怎酸楚起来，他低头看着自己双手：“有些事，记忆还是非常模糊。那天晚上，抱过你，大火很热，抱着你时候你
点反应都没有。爸妈就躺在离不远地方，，那时候还不明白什是死亡。但是知道，爸妈不会再起带们出去。所以，……”他呼吸开始颤抖，“只知道，必须带你出去。那时候，好像看到什东西在火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幻觉。如果是杀爸妈……他，他也会有报应吗？”
御信只是嗯声，他没办法给御安回馈更多情绪，能够抑制住自己仇恨他已经尽全力。
黄天翔走后，御安始终无法平静。他坐在书房里发呆，时间很快就到深夜点多。御信从卧室出来看到书房还亮着灯就进去看眼。
“哥，你怎还不睡？”
“白天睡多。”他随口道，“你早点睡吧，白天都没休息。”
看他这样是打算坐夜。御信非常不满地走过去，很强势地拉住御安手，把人扯起来往外走：“你也给睡觉去！”
“睡不着，御信。”
“没想到自己伤那重。”御安自顾自地说，“两年，居然忘你整整两年。爸妈都是好人，从不记得他们跟谁红过脸，吵过架，为什？会不会像老马那样，没有害人之心，却做丧德事？爸妈会不会也……”
“哥！”御信把抱住御安，搂在怀里紧紧地抱着，“别想，听，至少现在别想。不管他们干什，对们来说他们是天底下最好父母。你记得，对不对？”
当然记得。每天从幼稚园回家，妈妈都会在哥俩脸上亲亲，手领着个去洗手，好吃甜甜点心；晚上爸爸跟他们兄弟俩玩躲猫猫，三个人灰头土脸站在客厅里被妈妈训斥；每次洗澡，弟弟和妈妈都会把浴室弄好像发水，他跟爸爸起鄙视他们；临睡前，爸爸妈妈都会给他们晚安吻。
他记得，妈妈紫菜炒芝麻是天下最好吃东西。
他记得，爸爸可以修好所有被他们玩坏玩具。
“那就躺着，总之，不要坐在书房里发呆像个七八十岁老头就成。”
进卧室，把御安推到床上坐下。御信按着他肩膀，弯下腰，跟他对视：“你有阴阳眼，看得到鬼怪，所以应该明白‘善恶到头终有报’道理。不管那些人做什事，总有天会有报应。马奇他们那样，虽然没有害人之心，却做丧德之事，天理昭昭，不会放过每个人。所以，不准你在给自己较劲儿。”
诧异地看着严肃弟弟，御安实在很想问：为什你能看透这些？为什你就不会为它们感到惋惜？是太多愁善感吗？
“哥，你别多想，好吗？”御信表情温柔下来，坐在御安身边搂着他肩膀，“多愁善感不是错。”
“你怎知道在想什？”弟弟会读心术？他脱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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