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苏御安早早就爬起来洗漱,换身黑色衣服准备去参加周远父亲葬礼。本来苏御信是不用跟去,可早上怀里空,抱不到热乎乎身子,这家伙闹起别扭。瞧着哥哥进进出出忙活着,忽然觉得这人要是不放在眼前看着,心里就没底。苏御安拗不过他,只好带着他块去参加葬礼。
冬日五点天还没亮,昨夜下层薄薄小雪。沿海城市冬天并不是很冷,即便下雪也积不住,雪化,路面湿泞,又脏又滑。和着早上潮湿寒冷,让人感到十分不快。苏御信小心翼翼地搂着他哥腰,反正天都没亮,路上也没行人,他大大方方搂着这人,这人也大大方方然让他搂着。俩人紧黏在块朝着计程车站走,没多会,两个年轻力壮大小伙子冒身汗。苏御安扯扯脖子上围巾,站在路边等车。苏御信为打发困意,点燃根烟靠在车站牌上打哈欠。苏御安瞥眼还没醒透弟弟,伸手给他整理衣领子。其实,衣领子什非常整齐,只是他想这做。温暖指尖擦过弟弟坚硬下颚,猛地想起昨晚俩人在床上黏糊画面,苏御安脸皮薄,红脸。微妙变化终究没有逃过弟弟眼睛,苏御信笑着,眼睛里满满都是宠溺。把人抱进怀里,下颚搭在哥哥肩膀上,犯嘀咕。
哎,这要是不用早起多好。苏御信腻腻歪歪地想着。
跟路上温存气氛不同,到周远家远远就听见悲恸哭声。苏御安不喜欢哭声,说不清道不明原因,让他脚步迟缓。苏御信握紧哥哥手,笑笑,抱抱,安抚他。没事,陪着你呢。
周远家住在高级公寓楼,大早楼门口就站很多人。苏御安来算是晚,在人群中找到抱着丧盆周远,走过去拥抱下,劝慰节哀顺变。按理说大都市里出殡不让搞封建迷信,可这事也是人之常情,故此,还是有不少人家按照老规矩发送故去人。周远跪在丧盆前面,在盆里烧些纸钱。摸几把眼泪,擦不净,就这直哭着。旁边有上年纪人来提醒他几句,周远跪在地上双手高举丧盆,用力摔碎。盆碎,里面还没熄灭火星子纸灰随着风飘飘洒洒在空中打几个旋,落在地上,这就是贿赂拦路鬼,别来抢老爷子钱,老爷子可以顺顺当当进入地府。时间哭声大震,也不知道其中有多少真心真意。
摔丧盆,打招魂幡,喊号子。出殡队伍就准备出发。
苏御安眼看见周远抱着遗像,心里咯噔下。他没见过周远父亲,但是遗像上老人他印象深刻。就在前天上午,老人魂魄还在对着他嚎啕大哭。没想到,居然是周远父亲!
黑白照上是老人微微笑容,挤在悲恸哭嚷人脸中,像是被凝固某段时间。照片上那双眼睛似乎总是看着苏御安,错觉?心理作用?苏御安觉得胸口憋闷,团无名火涌上来,没来由想要骂人打架。
“哥,出发。快走。”被吵闹哭声搞心烦气躁,苏御信拉起哥哥手上辆车。抱着遗像周远在头车里,车队跟在灵车后面朝着火葬场去。
遗体告别时候,苏御安像是应付差事地放下多白菊,拍拍周远肩膀急急忙忙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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