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毫不迟疑,留下苏念个人在房间里看着手中伤药,久久无法摆脱指尖留下温度。
这番检查足足折腾大半天。等苏御安穿好衣服走出来时候天色已经暗。苏御信天没吃东西在走廊里等着,哥俩相互笑笑,被白颉手拉着个去觅食。餐桌上还有苏念,他直板着脸不说话闷头吃饭,白颉也难得本正经跟苏御信说起晚上招魂事。苏御安时不时偷看眼苏念,实则还是为上午跟苏念叫板而懊恼着
继续什?苏念忽然觉得自己说有些多,不该这样。他是早就放弃,何苦再徘徊犹豫?只是,看到白颉委屈又痛苦表情,看到他眼泪,自己这颗沉寂已久心不争气地倒戈相向!多久没看到这人委屈表情?十八年前白颉就像是个孩子,脸上表情丰富,总是喜欢靠在肩上胡言乱语些不着边际话题;十八年后白颉,对着自己似乎只有面具式笑脸。他们之间本该刀两断,他没有要白颉命,就是互不相欠。继续留在这里仅仅是为孩子。
想到那两个孩子,苏念心头猛地沉!
“苏念,现在你不能跟他们谈这些。”料想到苏念沉默原因,白颉开口道,“御安情绪不稳定,你不能刺激他。”
“说过,他们是兄弟。”
“那你觉得是看着他们俩幸福生活好,还是看着他们被迫分开各自痛苦好?”
房间里格外安静。苏念拿着他自己调制伤药给白颉处理旧伤新伤,数不清伤。白颉已经脱掉上衣,很尴尬地背对着苏念坐着。苏念手沾着药膏轻轻擦过贯穿整个背部道伤口,他蹙着眉终于还是忍不住问:“是谁?”
“西龙。”白颉闷闷地说,“小死对头。”
原来是那个可以切开切物质家伙。真是小天生克星啊。苏念不满地叹息声,“小怎样?”
“早上打电话问过,还昏迷着。估计苏醒过来需要十几天时间,这次多亏他和白杨。”
“你到底有没有自觉?”
“时间会改变切。”
“时间不是万能。”白颉自嘲地笑笑,“你看,十八年时间不短,你、你却还在恨。”
苏念手顿,脸上又冷几分,“对来说,现在你只是御安养父。”
是啊,何必奢望太多?他只是他个过客。白颉在瞬间掩去眼底痛苦和失落,不顾还没上好伤药便将衣服穿起来。他知道身后苏念毫无表情地任由自己选择走与不走,只是他不愿意舍掉最后分尊严,在苏念面前乞求点怜惜。所谓怜惜,从不是他白颉需要东西!
白颉整理好衣服走到门口,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说:“暂时就这样。你可以在这里休息,晚饭时候会有人来叫你。”
闻言,白颉愣,回头纳闷地看着苏念,“你什意思?”
“转过去!”苏念垂眼不看他,口气生冷要死。白颉乖乖地转回身,苏念看着他背上道道难以痊愈伤,不知怎心里憋闷难以忍耐,“别以为不知道你现在什能力没有,不问你那晚事,并代表不知道。”
白颉苦脸,小声嘀咕着:“你知道个屁。”
“你说什?”
“没。”白颉回半张脸,赶紧赔笑,“没什,你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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