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边这位女士。”伯朗稍稍离开病床,让枫站上前。
就在下瞬间,枫像瘫倒似跪在病床边。
“公公,”只见她把头凑向康治喊他,“叫枫。啊,真是太感激,竟然能见到明人君父亲。”
听到她唱戏样台词,伯朗吓跳,同时也对上波惠目光。她看起来似乎也很吃惊,但动摇神色很快就从她脸上消失。
“真是太好,哥哥,这样你就没有遗憾吧。”她对康治说道。
伯朗不知道该怎作答,只是附和道:“是这样吗?”
正当三人都陷入沉默时,从病床上传来轻微衣服摩擦声。波惠伸长脖子看过去,然后起身说:“他好像醒。”
伯朗也起身走近病床。枫也走到旁。
“哥哥,能听到吗?伯朗先生来探望你,是伯朗先生噢,知道是谁吗?”波惠提高说话音调,凑在康治耳边呼唤。
康治微微地睁开眼睑,头略微动下。虽然他看起来几乎没有表情,但那双眼确实像是在捕捉伯朗身影。
嘴。”伯朗挠挠脑袋,把视线转向病床,“不过既然是来探病,那问下患者状况还是可以吧?他现在是什情况?”
“就像刚才说那样,睡睡醒醒情况,也没有做什积极治疗,差不多就是静静地等待那天到来。主治医生也说他随时都有可能断气。”波惠淡淡地说道。
“照料他人是……”伯朗用手心对着波惠,话到嘴边却停。
波惠呵呵苦笑。
“你就从来没叫过声‘姑妈’,所以现在都在烦恼不知道该怎叫,没错吧?”
康治像是说什,然后波惠眉间皱纹突然变得更深。
“不是啦,你在说什呀?不是伯朗先生媳妇,她是明人媳妇。明人结婚,伯朗先生没有结婚。明白吗?”
但是康治神情没有变化,不知道他是否理解波惠话。
“虽然主治医生说他脑子应该还算是清楚,但偶尔也会不对劲儿。”波惠低头看着康治,扭着脖子说,“如果说他要犯糊涂,那还是睡着好,也不用被他折腾。”
“但是,能在公公醒着时候见到他,真是太好、太感激。
然后他嘴唇动,虽然没有声音,但从口型可以看出他是在说“伯朗君”。
“久疏问候。”伯朗低下头。
康治眼皮痉挛似抽动着,看到他这个反应,伯朗理解为他很高兴。恐怕他连控制自己面部神经力气都没吧,即使这样,他还是在努力想要表达他此刻心情。
“还有呢,”波惠再次在康治耳边说话,“伯朗先生把明人媳妇带来,据说明人结婚。”
康治眼皮再次震震,随后那双黑色眼眸像是在找寻什似左右晃动。
正如波惠说那样,伯朗缩缩脖子。她满意地点点头。
“们都已经是把年纪人,叫名字也无妨。难道说,你忘名字?”
“怎会?!”伯朗说着清清嗓子,感到自己脸发僵。
“照顾他人就只有波惠女士个吗?”伯朗开口问。
“是。”她神情严肃地点点头,“哥哥身体好时候,有人明明受他百般照顾,最近却连探病都不来,薄情寡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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