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是很敏锐。”
“只有女人和gay才信所谓‘直觉’。”理着小平头精干大男生笑笑,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不好意思,没嘲笑你性取向意思。”
原来他知道啊。Harry默。这年头唯比小强讨厌生物,大概只有直男。
“其实,也没有证据指出他就是凶手。”张昱昊垂下脑袋,憋半晌说,“就是……就是看他不顺眼。”
Harry也跟着块儿叹口气,“张昱昊,你和你那个青梅竹马小妹妹怎样?”
“佳人”不仅通知地址,还说声“准时准点,过时不候”。可问来问去就那几个问题张昱昊点也没有要走样子。案发时间和谁在起、到底做什、谁能做不在场证明——怪不得都说公务员没有想象力呢。
先是跑出去,不过会儿又慌慌张张,嘴里嚷着“杀人啦杀人啦!”冲进沈措办公室,Harry把抱住张昱昊腰,“张sir,杀人!”
黝黑面庞脸色变,嘴里斥出声音,“你港剧看多吧,什‘张sir’?!”
“但是那里真杀人……好怕怕……”
基本也能算作“假公济私”死搂不放,连拖带拽地将张昱昊弄出办公室,趁对方转过身时候,邀功似冲自己老板眨眨眼睛。
,”对方也是扬眉笑,“虽然这种纨绔子弟,只吃不干。招来没用。”
“般设计师月薪给万八,他……五万吧。”
“他值那多?”邱岑歌毫不掩饰眸中诧异,“他撂下画笔都多少年。”
“年薪。”
又笑,“还是多。”
“那个人渣始乱终弃,想吃干抹净就走人!”边咬牙切齿,边黯然长叹,完全是副上年纪老愤青模样。再夹筷子涮熟羊肉进嘴里,打个酒嗝说,“别说这个,说这个看你们老板就更不顺眼。”
Harry哪里知道这些国产连续剧似恩怨情仇,只以为身为人民公仆张昱昊与生俱来讨厌沈措这般有钱人——全中国人民几乎都有“仇富”心理,名车豪宅定然“为富不仁”。
两个人对面而坐,各怀
沈措会意笑,十分大方地对这忠心不二属下做个无声口型:加你工资。
待沈措从后门溜走以后,Harry主动自首,并请求“坦白从宽”,让自己请顿馆子以作补偿。
入冬,天黑就冻得人牙齿打颤,骨头发疼。两个人去吃羊蝎子。点桌肥羊肥牛外加盆生菜,没会儿锅子上就泛出层油花儿,筷子动得相当过瘾。
借着酒肉下肚舒畅劲儿,Harry对张昱昊说,“老板不会杀人啦。真,感觉得出。”
张昱昊板起板眼面孔,严肃地说,“凭什这说,你又不是警察。”
“岑歌,有些话说多没意思。没有抛不去事情,没有越不过坎儿,活着人不该为死人惩罚自己。”
挺长时间,深深看着沈措眼睛,最后露出个挺悲凉笑来,“这样太可耻。”
邱岑歌还没离开多久,张昱昊又来盘问陈矶贝凶杀案。
看见沈措不时抬眼看向挂钟,Harry颇为善解人意地问,“老板,你赶时间?”
沈措微微笑,“佳人有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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