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这个比喻有欠妥当。”
“你表现根本毫无诚意可言。”林北声恶声恶气地开口,“剧烈创伤过后应激反应,也许会让你与秦藻发现彼此昔日不曾被发现过人之处,也许会让你们这对别人眼中金童玉女模范夫妻重又聚首。”
“很有想象力,”沈措稍
可恶阴谋。
“你是因为害怕所以要离开北京逃往别地吗?”男人嘴唇勾出道漂亮弧线,语声戏谑地说,“因为三个月没有碰你,所以让你生出深闺怨妇般恐惧?”
“放下来!”林北声边惊嚷边想从扶栏上下来,可身前男人手臂牢牢箍住他腰际让他动弹不得。越是手脚并用地挣扎,铁栏杆便越发出吱嘎吱嘎响声,显得摇摇欲坠,“你疯吗?!”
“暂时还没有。但是如果你不认真听说完,也许就会。”停停,又说,“另外,你可以选择牢牢抱紧,也可以选择继续不配合地乱动,直至这锈迹斑斑铁栏断裂,然后掉下去。”清澈如洗眼眸此刻灼出烈烈怒火,那恶狠狠目光仿似恨不能呲出利齿好将对方生吞活剥,可对方却毫不在意地微微笑,“当然,等你掉下去之后,也不会独自活在世上。”
林北声霎时凝语默然。
望着男人漂亮侧脸小片刻,轻声笑,“嗨,好久不见。”
林北声抬起脸,汇聚束迷茫目光望向沈措,仿似不再认识此人。良久之后,才面无表情地对他说,“下周就要离开北京去往吉林,想来和你告个别。”
看见身前男人微微睁大眼眸,像是不太明白自己说话,又附加个优雅标准微笑,“处心积虑换来升职调任,你应该恭喜。”
“这个地点不够好。既然是要告别,那就该换个情调点地方。”掉头就走往门外,而他身后林北声动未动。男人停下脚步,回头扬起声音不客气地下命令:“出来!”
傍晚暮色渐渐压下来。天空琳琅多色,蔓延美感如同喷薄油彩。高楼之上风声鼎沸,天台边角扶栏不过米不到,不留神栽下去可能完全有之。
这是多强烈而直露告白。简直不像这个冷血男人会做事情。
“是说,”英俊男人眉梢轻挑,勾起侧嘴角,“会因为推你下去而被枪毙。”
“……你到底想怎样?”
“这话该问你。没有理由提供offer,你却迟迟不来上班。要知道,任何企业都很看重员工忠诚度——”
“别拿和你员工混为谈!”出声打断对方,尾音略带抗议地上扬,年轻男人面生愠怒之色。
“这里天台许久不曾有人上来,栏杆腐蚀得厉害,不小心就有可能掉下去。虽然比不上连云港工业区泓域大厦,不过摔个粉身碎骨也足够。”沈措走至扶栏之旁,为提醒林北声刻意拍两下,结果那栏杆发出咵察声脆响,全然不曾留神男人个踉跄就作个栽倒姿势。
“沈措!”因为惧高远离边落林北声几乎是本能地扑过去,想将对方拉回来。
岂料对方个反身,反倒将他推在栏杆上。
沈措倏尔抬手将未及反应年轻男人托坐其上,于是林北声半截身体就这晃荡在100多米高空。
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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