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会踢着东西吗?”孤身城镇兵很镇定,握着铁管手微微颤抖着,“别瞎说!”
“可、可是鬼也有法术吧……什厉鬼啊之类,是、是不是啊?”南普普通话更不标准,南京腔冒出来,“沃是,不、不会这
“你幻听吧?”南普脸色急速向小白脸靠拢,腿直颤,小声问,“哪有人?”
“真!”小白脸急惶惶辩解,“确实是有人踩罐头声音!”
“可是……”直以来都保持沉默,单独行动城镇兵最镇定,小声说,“没有脚步声。”
所有人顿时觉得浑毛都竖起来,支起耳朵听,果然,只有无边寂静。
营区所在地并不是荒郊野外,可是周围都处于军事禁区,人迹不多,不要说人,连鸟虫飞兽声音都没有。
败城进那鬼屋后,只听到阵阵大声谈话声音从右边楼道传来,正是那帮新兵蛋子。
此时,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去,只剩下黄昏余晖。“鬼屋”建年代已经很久,楼道里本身就采光不足,此时更是黑漆漆片,什也看不清,再加上杂乱不堪,路面上不时就踢到块砖头、踩到个罐头,恐怖气氛十足。
特别班九个人,除知乐不知所踪外还剩下七个,最小十八岁,最大二十,都是毛头小伙子。个个嘴上虽然喊着“谁怕啊”,但却不敢离开屋子步,再加上七个人中已经伤两个,随着天色渐黑,个个讲话声音越发大,似乎这样就能够赶走恐惧般。
司马山“伤处”十分杯具,被于正扶着屋里后,就缩在墙角默默伤感。他怎也没想到,看起来天真可爱知乐居然下手如此之狠,而且还这绝情,对他点也没有“战友情”,说动手就动手!
最先去查看司马山好人则不停叫唤,拉着南普直哼哼,强烈要求帮着揉伤口,越揉越哼哼。哼哼到最后,南普烦,揪着好人脸颊往两边用力拉,世界清净。
几个小子都有点毛,直愣愣地盯着门口,完全没有意识到没有玻璃窗外探出个脑袋。
知乐瞪大眼睛看着里面人毛茸茸后脑勺,庆幸着“敌人们”毫无防备。他握紧手里石子,正准备投出去,耳中突然听见声砖头摩擦地面短促声音,就像有人走动时不小心踢到砖头般。
他立刻半蹲下身,紧贴在窗台上,那身迷彩绿作训服是最好掩护,没有灯光,大略看,根本辨别不出来这里有个人。
知乐警惕,屋里几个小子可都怕——没有脚步声,踢着东西声音却不断靠近。
“不会是鬼吧?”小白脸已经变成小青脸,大冬天,额头上满是冷汗。
不过,好人之所以是好人,就是在于心软,自己不怎疼,看着司马山缩在角落里,他又赶过去嘘寒问暖,结果却惹来双白眼。挨白眼,他也不生气,还是凑在那儿有搭没搭罗嗦着废话,没神经到极点。
剩下六个人,各自惴惴不安地凑在起聊天。
聊着聊着,小白脸听见走廊上轻微“咣当”声,立时跳起来:“有人!”
新兵蛋子们都炸毛,全部跳起来,手里握着地上随便捡断铁管、碎砖头作武器,瞪大眼睛盯着门口。
“谁!?”有农村兵大着胆子喊句,当然没有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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