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乐撇撇嘴不说话,看着败城开始收拾快餐面残局,他干脆地往败城铺位倒。想着败城所受遭遇,时觉得委屈,时又觉得难受,想着想着,他突然灵光闪,扯开嗓子喊:“小爹!小爹!”
“来来!”败城在外面走廊抽烟,听知乐喊得凄厉,以为有什事,赶紧摁息烟钻进车厢,“干什?”
“你是调到哪里?”
“你们团三连。”
“三连?”知乐眼睛立时亮得像打光宝石,“把调去三连吧!”
也变得越来越不理智,败城如此想着。
他笑容里满是苦涩,伸出胳膊,揽上知乐肩膀,靠过去碰碰脑袋,小声道:“没事,小爹以后就陪着你。等你以后有出息,小爹就高兴。”
知乐泪水止不住往下掉,死死按捺住抽泣声音,断断续续地憋出字眼来:“小……爹,对不起,对……不起你。”
败城鼻子发酸,用力把知乐揽进怀里,怀孩子长大,他两只手都揽不过来。
“小爹,会努力。”知乐在败城领口蹭把泪,摆出付严肃脸,说,“明年还去参加选训!会通过,然后,就退出!”
瞄眼败城肩章,看之下就愣,瞪大眼睛喊:“小爹你怎降衔?你又犯错?为什?”
败城不想把事情来龙去脉和知乐说,他明白,知乐肯定会心中不安,这是他不愿意看到。可是,现在看来,他想瞒也瞒不住,知乐不再是以前那个小孩子,那些拙劣谎言也无法再蒙混过关,无奈之下,他只得避重就轻地说。
知乐听完败城轻描淡写描述,脸色越来越黑,坐在位子上,直愣愣地看着地面,许久都不说话。
败城看着他这付模样,有些担心地用肩膀杠知乐下,问:“想什呢?”
“没有。”知乐抬起眼睛,眨巴下,说,“小爹,还能考特种大队吗?”
“边玩去!”急慌慌喊回
前面听着还挺高兴,听到最后句,败城脸拉下来,个,bao栗敲过去:“说什胡话!”
“明明不是你错,凭什赶走你!凭什降你军衔!”知乐倔强地喊,“这不公平!这种地方才不要呆!”
“你怎和庄元龙样?”败城没好气地戳着知乐额头,“脑袋里想都是什!”
“肉!”知乐梗着脖子喊,“再说,比那个庄元龙聪明多!”
败城斜知乐眼,哼声:“半斤八两!”
败城想想,说:“能。”
“那,有没有可能在进队后,把你再调进去呢?”
败城扑哧下笑开:“等你坐上能调人位子,恐怕已经老得上不线。”
知乐张张嘴,似乎要说些什般,却还是声都没憋出来,只是蠕动下嘴唇,发出几个无意义音节。他大眼睛里逐渐充满水气,皱着鼻子,像是寒风中小动物般打着哆嗦。
败城理解知乐现在心情,他那些苦闷与失落在知乐这个表情中渐渐融化。别人都会说他傻,放弃大好前程,故意往“枪口”上撞,丝毫不考虑将来事,只为个捡来野孩子,这值得吗?如果以前他,也会说“不值得”,可是,如今他根本不会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感情是不可量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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