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什
时候能长大。”
“过
年
就十八，成年嘛。”
败城笑笑，突然想起
件事：“你
生日是什时候？”
“不知道。”知乐埋头吃肉，干脆地道，“老
不会儿，败城回来，姚永元和他说完公事，随口道：“你儿子得好好教教，以后他要是想留部队，这个脾气可不行。”
败城心里清楚，但是，知乐要那容易就能被扭过来，那也不是知乐。他知道姚永元是好意，苦笑下，道：“多注意下，这小子从小野惯，缺管教。”
姚永元还想说什，办公室门突然被撞开，知乐手里像是玩杂技般垒着四个饭盒，嘴上还叼着袋子水果，站在门外维持着个踢门姿势。
姚永元张张嘴，看眼败城，脸无奈地拍拍搭档肩膀，知趣地出去。败城看着知乐像是泥鳅般钻进来，还不忘把门脚踢上，心里又好笑又好气。他接过知乐嘴上水果袋，看着他把饭盒个个放在桌上，笑道：“打这多，你吃得掉吗？”
“吃得掉。”知乐咧嘴，“炊事班长不给打，非说浪费粮食，才不会呢！”
败城直严防死守,这突然松口,对知乐来说就像是终于有枪，手立时痒得不行,就想着开枪看看。可是，败城答应是答应,下山包，转头就跟没事人样,该怎样就怎样，白天还是找不到人。知乐送个水果泡个茶洗个衣服吧,淡定收下，什表示也没有。
特别班少四个人，而且都是与知乐最要好,他下子少“说知心话”、“对练”、“提问题”,寂寞得很。面对败城这样“冷淡”态度，开始他还能装模作样下，几天后就忍不住。
这天训练结束后，知乐跑去三连，没逮着败城，逮着三连指导员姚永元。
姚永元三十出头，提干后读军校，算是正统军旅生涯。为人挺圆滑，和败城处得不错。对知乐熟得不能再熟——“训练尖子，脾气古怪”，而且有败城这个“大后台”——他每次见到知乐都是笑眯眯，点儿架子也没有。
“又来找连长？”
看着知乐唠唠叨叨地说着琐碎小事，把筷子和饭都规规矩矩分成两份，败城心里发酸又很高兴。
知乐也会照顾人，会用筷子，再不和以前样用手抓。如果能够改掉内向脾气，懂人情事故，到那天，知乐也不再需要吧？败城这样想着想着，就忍不住发起呆来。
“哥，你想什呢？”
这时候，败城还没总结出知乐不同称呼间“奥妙”，丝毫没有戒心地答道：“想你呢。”
这句话就像是火上浇油，知乐瞬间就爆，兴致勃勃地道：“真？想什呢？”
“嗯。”知乐点点头，东张西望，“败连呢？”
败连，也只有你敢这样叫他，姚永元默默地吐句槽，脸上笑着：“去见营长，你有事儿啊？”
“没……”知乐吱吱唔唔地道，“败连他吃晚饭吗？”
“没，估计回来也来不及。”姚永元下子就明白知乐心思，笑咪咪地道，“你去给连长打个饭吧，他回来差不多正好。”
知乐连招呼都没打声拔腿就跑，姚永元看着他背影直摇头：太不懂人情事故，迟早得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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