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绫音把钥匙交给自己时情景,宏美当时根本没有想到她下这大决心,反而为自己深受她信任而沾沾自喜。想到当时绫音不知是抱着怎样心情看着自己接过钥匙,宏美越发无地自容。
“你和那些警察说过你们之间事吗?”
宏美轻轻点点头。“他们已经有所察觉,只能告诉他们实话。”
“这样啊,不过说来也是。你当时因为担心他安危而跑到家里去,这点不论怎想都不自然,这说,警察其实已经知道你和他之间关系,但个字也没告诉。”
“是吗?”
应该说,稍早之前就有所察觉,只不过不想承认⋯⋯每天都在他身边,能感觉到也是理所当然。而且,他那人其实并不像他自己想象那擅长撒谎和做戏。”
“老师,您生气吧?”
绫音歪着头说:“怎说呢,大概是生气吧。猜是他主动引诱你,可想不通你为什不拒绝。但是并不觉得是你把丈夫夺走,真,因为他并没有花心。认为,首先是他对感情冷却,之后才把目光转移到你身上去,甚至有点恨自己,恨自己为什没能把他心牢牢拴住。”
“对不起,知道自己不该这做,可最终还是没能经受住真柴先生再三诱惑⋯⋯”
“别再说下去。”绫音说,声音和刚才不同,令人感觉到尖锐和冷漠,“再听你说下去,会记恨你。你觉得会想听你是怎样被他勾引吗?”
“他们大概是打算佯装不知,暗中观察吧,他们可能已经开始怀疑。”
“哎?”宏美惊讶地望着绫音,“怀疑⋯⋯老师您?”
“照般人想法,是有动机,不是吗?遭到丈夫背叛这杀人动机。”
确如此,但宏美丝毫没有怀疑过绫音,因为义孝被杀害时候她在札幌。而且义孝说已经和绫音顺利分手,宏美对此也深信不疑。
“不过就算被警察怀疑也无所谓,这种事没什大不。”绫音把手提包拖到身旁,从包里拿出手帕擦擦眼睛下方,“重
她说得很对,宏美耷拉着脑袋摇摇头。
“们结婚时曾约定,”绫音语气温柔下来,“年后如果还是没有孩子,就再考虑下们婚姻。们两人都已经不怎年轻,对吧?所以们并未考虑接受耗时费力不孕不育治疗。说实话,他新欢是你这件事让大受打击,但站在他角度来说,或许只是履行婚前约定罢。”
“这件事听他说过几次。”宏美低着头说。
宏美在周六和义孝见面时也听他这说过,义孝当时用“游戏规则”这个词,说因为游戏规则就是这样,所以绫音会答应——宏美记得他是这说。当时觉得无法理解,但听绫音番话,她感觉实际上绫音是想得很开。
“这次回札幌,为就是调整心情。已经被抛弃,还继续在那个家里住下去,也实在太悲惨。把钥匙交给你保管,为就是切断对他思念。预料到不在家时候,你们俩定会见面。反正你们都会见面,不如干脆把钥匙交给你,自己也落得身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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