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寻心想,以前在神木峰,他确很不开心,但是自从再次遇见阿错,他发现自己人生瞬间变得色彩斑斓起来,多年伤心与等待,也都有价值。
但是他不知道该如何把自己心情传达给阿错,让他不必为自己担心。
阿错见他不说话,又问:
随后阿错又问:“可是你为什要偷跑出来呢?你跑出来事情,少尊知道吗?”其实他心里想问是,连你都偷跑出来,少尊岂不是又失去个朋友?
皇甫寻点点头:“少尊知道,是他鼓励偷跑出来。”
阿错又是阵错愕:“少尊鼓励你……?”
“少尊说,既然呆在神木峰不开心,那就离开吧。”皇甫寻顿顿,又道,“少尊还说,花嫁刚刚失踪那几年,他直在想,为什花嫁会这决绝地离开他,就算花嫁是男儿身又如何,他可以原谅花嫁,可以允许花嫁退婚,也可以继续帮花嫁隐瞒身份,只要花嫁还愿意与他做朋友。他甚至想,是不是他早点把自己想法告诉花嫁,花嫁就不会消失得这彻底?
“但是后来,他渐渐想通,也许花嫁离开,不是因为害怕,bao露身份,而是因为他不愿意呆在神木峰,不愿意继续戴着端木花嫁面具,做整个家族傀儡,他想要更自由更真实生活。所以,少尊他渐渐理解花嫁,也原谅花嫁。”
这样丢下他不管。”
阿错低下头去:“也许……是说,也许花嫁有他自己苦衷呢。”
“什苦衷?因为花嫁是男儿身吗?”
阿错惊愕地抬头,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你怎知道?”
皇甫寻眼神闪下:“是少尊偷偷告诉。”
阿错低着头,言不发地听着。因为暮色渐浓,皇甫寻看不清楚阿错脸上表情,但是他能感觉到,阿错肩膀在轻轻地颤抖。
他很想把阿错抱在怀里,低声安慰他,告诉他不要自责,不要愧疚,只要他觉得自己这几年过得开心就好。
但是他不能这做,因为现在坐在阿错身边,只是个名叫阿寻小家奴。也只有小家奴阿寻,才能让阿错敞开心防,释放压抑在心底那些情绪。
所以他抿抿唇,没有再说话,并且转开脸,将视线投向远方暗沉天际。他知道阿错需要点时间来平复自己心情,所以他耐心等待着。
过半晌,阿错吸吸鼻子,略带哽咽地问道:“可是,少尊还是过得很不开心,对?”
“偷偷告诉你?”阿错微微眯起眼睛,“你和少尊……是什关系?”
皇甫寻只能继续撒谎:“是……是少尊近侍。”他顿顿,意识到阿错在担心什,忙又解释道:“少尊待,比待繁茜还要信任。这件事,他只告诉个人,再也没告诉别人。”
阿错先是很震惊,没想到皇甫寻这个小家奴竟然会是皇甫风音心腹。
随即他松口气,浑身戒备也放下来:“看来,少尊对你很信任呢。”他眼神轻轻飘远,幽幽道:“还直担心他会交不到朋友,既然他能与你说心里话,说明他已经把你当朋友看待。”
皇甫寻没有说话,刚才阿错说漏口风,但因为他自己正处于情绪激荡状态,时间没有意识到,于是他也便假装不察,没有戳穿阿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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