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臣修饶有兴趣地问:“那你觉得什是
苏泽没有继续问下去,他和杨臣修只是萍水相逢,杨臣修那种背景身份人,能与他聊天聊到这样程度,已经很不可思议。
随即他又想起自己之前走过二十多年历程,从般人眼光来看,他苏泽算是个彻头彻尾可怜人吧五岁之前父母双亡,五岁之后靠爷爷手拉扯大,好不容易上大学,爷爷又去世,若不是身边直有陈希扬陪着,他恐怕早就成孤家寡人。
但是苏泽扪心自问,这二十多年来,其实他过得并不寂寞。
爷爷是个考古迷,可以说除照顾好苏泽温饱问题之外,基本上没有太多时间来关心他学业,所以苏泽整个童年以及青少年时期,都是放养式长大,不像别孩子,总是被父母逼着学习学校课程以外那些所谓“兴趣爱好”。
但是因为从小跟着爷爷,耳濡目染地接触些考古之类知识,高中之后越发痴迷起来,爷爷自然也就乐见其成地支持他报考历史系专业,就这步步水到渠成地走过来。
累人吧?”
“目前还好,”杨臣修淡淡道,“上头还有老头子撑着呢,小事做主,大事他做主。而且像这种你们叫什来着,‘富二代’是吧总是有些游手好闲资本。”
苏泽笑下,现在杨臣修,可不就是跟着他们帮子人游手好闲地混着。
杨臣修自己也抖着肩膀笑几声,继续道:“其实严格说起来,算是‘富三代’,杨氏从爷爷那辈就已经创立,到爸手里,平平稳稳倒也没经历什大风浪,就是不知道以后若是落到手里,会是什样下场。”
苏泽皱皱眉:“这话听着……好像有点悲观啊。”
比起杨臣修从小板眼地走着长辈们为他规划好人生之路,苏泽觉得自己反而活得更加轻松自在些。这想着,他看向杨臣修眼神便带些怜悯。
杨臣修敏锐地觉察出苏泽情绪,他向前倾倾身,看着苏泽:“你在同情?”
苏泽支吾着,尴尬地避开他视线。
杨臣修不可思议地笑起来:“身边不知有多少人羡慕,说是个含着金钥匙出生幸运儿。没想到在你眼里,却成个可怜人。”
苏泽笑道:“也许每个人对幸福理解不同吧,有人觉得腰缠万贯就是幸福,有人觉得自由洒脱便是幸福,价值观不同罢。”
“是吧。”杨臣修无所谓地应句,拧灭手中烟蒂,又从烟盒中抽出支,递给苏泽。苏泽摆摆手,他便又自己抽上。
“老实说对经商兴趣不大,只不过家族企业,子承父业那是天经地义事情,又是家族里第顺位继承人,总不能干吃饭不做事,所以从小就按照父亲安排好路子走,虽然不喜欢,倒也挺麻木。”杨臣修说着这番话,眉间神色很淡,仿佛在说件与自己毫不相干事情。
苏泽觉得眼前杨臣修,周身散发出种冷凝气息,与白日里看见谁都嬉皮笑脸自来熟模样有着天壤之别。
“所以你意思是,因为不是自己喜欢做事情,所以很难保证会做好?”
杨臣修对苏泽话不置可否,只是深吸口烟,百无聊赖地吐着烟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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