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烙不明所以地抬起泪眼看着他。雪祈道:“个,是未婚妻慕容絮儿。曾答应过她,待她过十六岁生日,便正式娶她为妻。”
“慕容絮儿?”雪烙蹙起眉,总觉得这名字听起来有些耳熟。
“就是小时候曾来们府上做客那位小姐,你还有印象?”
雪烙努力回忆下,似乎确有个女娃子有段时间经常出现在府里,只不过那时候雪烙正门心思策划着翘家大计,所以对府里出现陌生面孔都没有太过留意。
雪祈陷入当年回忆中,缓缓道:“记得……当时是你第次翘家,母亲担心得不得,便带着家仆出去寻你,却在半途上遇到个被野兽咬伤少年,见他伤势颇重,便将他留下疗伤。
“原来那个时候,你是因为生病……”雪烙想起以前自己淘气任性,不由脸色发红。
雪祈安抚地笑笑:“小时候,你总说母亲偏心,其实母亲心里最疼却是你。们兄弟二人是同个娘胎里出来,天生是个病秧子,你却健康活泼得像头小蛮牛。母亲从开始就做好最坏心理准备,如果能用药将养着便罢,如果实在养不活,她至少还有你。
“所以在身体最差那段时间,她日日守在身边,不许踏出房门步,不是因为她爱比爱你多些,而是因为……她怕将晦气传给你,把她另个健康儿子也害死。”
雪烙呆呆听着,眼泪“吧嗒”声,砸在雪祈手背上。
雪祈轻轻拍拍雪烙脑袋,嗔道:“你多大,怎还跟小孩似掉眼泪呢?”
“但对外伤治疗方式窍不通,随行几个家仆也帮不上忙。好在当时有个贵族家小姐路过,见在这儿犯难,便主动拿出她随身携带伤药为那少年治伤,这贵族家小姐,便是当地富商之女,慕容絮儿。
“当时絮儿虽然年幼,但家教甚严,又因有婚约在身,不便随便与陌生男子接触。于是絮儿便将治疗方法告诉,由动手为那少年敷药。相处过程中,们询问那少年叫什名字,他却闭口不答
雪烙抽抽噎噎地道:“哥,小时候不懂事,总是在你跟前捣乱,你……你别生气。”
雪烙笑笑:“只有你这个宝贝弟弟,哪里舍得生你气?其实小时候,不知道有多羡慕你,每次在病床上咳得死去活来时候,听见墙之隔院子里,你与奶娘仆从们戏耍笑声,就在想,这个弟弟,笑起来会是什样子呢,定很可爱吧,好想早点看见他,因为……看见他,就像是看见健康自己。
“后来,母亲答应,只要病情能稳定下来,就带去见你。那个时候心里很开心,因为终于有努力生存下去目标,想到病好之后就能见到你,连每天吃药也变得不那苦。”
雪烙听到此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趴在雪祈身上泣不成声。
雪祈眼里也含着泪,却依然强自笑道:“雪烙,从出生就被大夫断言将幼年夭折,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所以你不要伤心,应该为高兴才对。在这十几年时间里,认真地做个孝顺儿子、尽责族长,自认为凡事都做到最完美,但唯独感到过意不去,有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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