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音低头看看自己,不由失笑:“谏言长老说得是,这模样确失仪,应当补充营养、恢复元气、养足精神,然后沐浴焚香三日,才可恭候曜神大驾光临。”
之后,风音听从花嫁安排,正正经经地吃顿饭。
席间,两人又像以前在民间生活时随意说笑,谁也没有再提及方才讨论话题。但风音看得出来,花嫁眉间直笼着层淡淡愁绪,他并未因此而释怀。
繁茜直侍立在侧,待两人用完膳之后,才恭恭敬敬地递上份请柬道:“尊主,这是空桐族长今早遣人送来喜帖,请过目。”
“喜帖?”风音怔下,接过请柬打开看,随即脸色变。
花嫁听“代价”二字,立即明白是什意思,忙把抓住风音手:“风音,不要再用自己生命去做交易。”
风音静静回握住花嫁手:“如果能用自己部分生命,换取芒宿未来,又何尝不可呢?”
“可是……”花嫁脱口而出两个字,又生生顿住,咬咬唇,低声道,“也许在你看来很自私,心中并不关心别人如何,更不关心芒宿会如何,只……只希望你能生平顺安康。”
风音轻轻笑下:“花嫁心里只有个,很高兴。相信在为对方着想心意上,并不比你少半分。但在看来,只有保住芒宿,保住们家园,才能保住万民、保住你。如果芒宿灭亡,子民们流离失所,你……又该何谈平顺安康呢?”
花嫁忡怔片刻,然后苦笑下:“这些大道理说不过你,虽然不能完全认同你为大爱而牺牲小想法,但也明白,你主意已定,劝得再多也是惘然。”
花嫁也凑过去看看,抬眼看看风音阴晴不定脸色,对繁茜挥挥手,繁茜便带着所有下人躬身退下去。
待闲杂人等全都退出去之后,风音才道:“雪祈不是刚去世,这空桐雪祈与慕容絮儿婚礼是怎回事?”
花嫁想想,道:“雪烙既然打算以雪祈身份继续活下去,那这次婚礼新郎,自然就是雪烙假扮无疑。”
“雪烙心里不是喜欢……”风音脱口说半句,突然意识到现在说这话有些不合时宜,于是生生顿住,轻咳声道,“婚姻岂可儿戏,雪烙为空桐家族而隐瞒自己身份也就罢,如今又要为家族利益而娶自己不爱女子为妻,他可真是糊涂!”
“也许雪烙至今心里尚未放下那个人吧。正因为得不到又舍不下,所以干脆成全雪祈心愿,完全不给自己留有余地。”花嫁说着,轻轻叹口气,“没想到雪烙这家伙,平日里看着热情似火没心没肺,可到关键时刻,却也是果断决绝
风音担忧地看着他:“你生气吗,花嫁?”
“没有什生气立场,更何况如今被封为芒宿谏言长老,出于自身职责,还应当为你护法,不是。”
风音无奈地笑下:“你果然还是生气。”
“你若是真害怕生气,那就好好听句,就算你要施术求见曜神,也必须等身体完全恢复之后才行。你看看你现在如此憔悴消瘦模样,就算见到曜神,也是何等失礼。”
花嫁说着,拉着风音来到水塘边,让他看自己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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