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辅称
声“是”，又坐回去。
凰主缓步走到凤辅面前，微微倾身，细细端详着凤辅
脸。
凤辅不敢抬头直视她，只能垂着眼眸，脸上渐渐露出忐忑不安模样。
凰主便存戏弄他心思，越发靠近些，问道：“你似乎很怕
？”
“不……不敢。”
此时有小宫娥轻轻走进来禀报：“陛下，新任凤辅在外求见。”
“哦，新凤辅已经上任吗？”凰主回头看
眼，道：“让他进来吧。”
她这回头，幽镜才有机会瞥见她侧脸，此时凰主并不像他记忆中那般苍老，虽然已经上年纪，但风韵犹存，嘴角含笑时仍能寻找出年轻时美貌痕迹。
这是什
时候凰主呢？幽镜心中咕哝着，看这模样，应该是在自己出生之前吧。
身后传来不疾不徐脚步声。幽镜回头看去，不由心口紧进来那名男子，正是年轻时候凤辅，是幽镜从未见过青涩模样。
幽镜低下头去，哽咽半晌，才终于鼓起勇气道：“凤辅大人，……”
“知道你想说什。”凤辅却打断他话，“刚才你展示给端木花嫁记忆，也看到。”
“……！”幽镜惊愕抬头，脸色苍白不知所措地看着凤辅。
凤辅脸上泛起苦涩笑容：“或者更确切地说，早在当初凰主驾崩之时，便已经猜到。”
幽镜脸色越发地惨白下去。如果这是真，那当时凤辅在重伤之际摸着他脸，说着‘镜儿，别哭’时候，当凤辅伏在他背上说着‘镜儿，辛苦你’时候，他心中究竟作何感想？
“不敢？”凰主皱眉，故作迷惘地咀嚼着这话中含义。
“不……不是……”凤辅有些手足无措。
凰主掩嘴笑起来：“你真是有趣，这多任凤辅之中，你是最害羞腼腆个呢。”
凤辅顿时满脸通红，额角都快渗出汗来。
凰主收起笑意：“行，不逗你。”她转过身去缓缓走远，口中嗔道，“你出生之后，便被你父
凤辅踏入之后，在距离凰主几步之遥地方跪下叩拜，脸上表情虽然看起来很镇定，但些细微动作却泄露他心中紧张。
凰主垂眸看他眼，指指旁椅子道：“不必行礼，坐吧。”
“谢陛下。”凤辅应声站起来，虽然从命在椅子上坐下来，但全身紧绷，神色有些拘谨。
此时凰主装饰也卸得差不多，于是站起身，凤辅也忙跟着站起来。
凰主怔下，随即笑起来，摆手道：“你坐着吧，这里已经没有外人，你不必如此拘礼。”
这个念头令幽镜遍体生寒，不敢再猜想下去。
凤辅见他脸上表情变换，似乎猜到他心中隐忧，心疼地摸摸他头：“镜儿，当时未对你言明，原是为你好，却没想到，这反而成你直以来心理包袱。这多年来，你自折磨得也够苦……也罢，也让你看段，记忆吧。”
凤辅说着，执起幽镜手，按在自己印堂上方。
幽镜只觉眼前闪，再定睛看时，发现自己身处凰宫之中。
凰主正坐在梳妆台前卸妆，身上只披着件宽松素色袍子。从这个角度，幽镜看不到凰主脸，只能望见凰主卸下头饰后随意披散着长发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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