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启动这件神违规送给她礼物。
——纵使死亡也无法将他们分开。
魂蝶完成捕猎,心满意足在翡翠内海上翩跹。银蓝月光柔柔浸没房间,巫妖抱着自己新礼物,轻轻拧转发条。八音盒奏出《赞颂繁星》音乐,这首简单却动听音乐出现在悲剧中段,死神于旁注视,少女在星空下起舞。音乐声中,她也开始旋转,发梢微卷深黑长发轻轻飞扬起来。
也许是她拧圈数不够,音乐声很快就停下,她于是再次抱起八音盒,拧转,拧转。
八音盒上小小少女和死神便又快乐地舞动起来。
“再等会儿,以免有漏网之鱼。”朕笑道,他举举光脑,“看到阿雷西给们送礼物,就在各自房间里。”
“这就去看看,你也早些休息。”
“当然!”
露西回到自己房间,狂欢节前,她房间已经彻彻底底改造过,饰以白骨和暗沉帘幕,这样房间比可爱公主房更令她感到舒适。房间因改造变得空前空旷,露西开始还在想需不需要再添置些东西,现在看来,这是正好。
她在光脑上点开同步上线《少女与死神》,故事已经接近尾声,少女躺在死神怀中,即将逝去,她白裙却如往日般皎洁。死神将脸埋在她发间,悲痛到无法发出任何声音,见证切夜莺代为唱出他悲恸,圆啭嗓音几度嘶哑。
迎接吗……”
她笑着,流出泪水。
“龙?”
***
“……不回去吗,朕?”
她旋过圈,子夜焰火在天幕上绽开;又是圈,她扶住白骨嶙峋尾,以使自己转得更好看些;最后圈,八音盒音乐正好与她动作统节拍,魂火燃烧在巫妖黑眸中,她骨手轻轻搭上那巨大生物白骨前额。
现在,她坐下来,头枕着某个巨大生物颈侧骨骼,抱起八音盒。巨大生物发出轻微呼噜声,黑洞洞眼眶里燃烧着魂火,他以骨翼和长尾将巫妖维护在片小小区域内。
八音盒在片银蓝月光中响着,盒中小小少女与死神翩翩起舞,巫妖枕着她龙,闭上眼睛——
【赞颂繁星,赞颂繁星。】
【天上闪闪,地下光明。】
【爱人,自你逝去,火便熄,大洪水弥天而来。】
【求你再睁开眼,求你再看看……愿抛弃切,换你再垂怜。】
然而不管死神再如何哀求,也带不回他少女。他能赋予死亡,却无法收回死亡,他最后能做,只有化为棵接骨木,在他爱人坟墓前静悄悄开着白花。
——死亡将他们分开,他们灵魂却将永远相拥。
悲剧结束,巫妖少女也直起身,垂眸望着她所绘制出巨大魔法阵。
听到这声轻轻询问,朕才回过神来,发现露西不知何时已经回到岸上。他几乎是立刻就笑起来,像他以往那样。
“拿到礼物吗,露西?”
“嗯。神也已经回归,们立起第二柱。”
“万岁!”朕立刻欢快响应道,他伸个懒腰,整个人都松缓下来,“终于可以下班。”
“嗯……朕不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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