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雷西欧回复收到，他盯着通讯器犹豫
下，爪尖在堆表情包之间犹豫，恍神间，下意识地戳中自己想要发送
那个，把他吓跳。
“真不可思议！”那名梦魇连声惊叹，“你去哪里？外面有什
？”
陆续有更多梦魇聚拢到围栏边上，惊异地睁大着眼睛，想听听布伦丹奇妙旅程。
“别急，
要先给你们看样东西。”布伦丹摇晃独角，梦境与现实界限与此刻模糊。只梦魇突然叫起来，原来他四蹄踏进温温溪水中，远方是大湖，大湖上有明月，除此之外就是令人心花怒放美妙旷野。
“这是什，布伦丹？”梦魇叫道，“好多水，温温，这些可以喝吗？觉得比们喝水还要好！”
“这里是梦境，这是溪流，远处有许多水地方叫湖，而湖面上……”
植物茂密，有意扰乱人方向感。不过阿雷西欧并不担心，他随身带着瞳个分身，现在已经潜伏进养殖场系统之内。
现在对于瞳，他感情更为复杂些。这是被神经病藏在自己左眼位置才保留下来、栖枝眼瞳，有这眼瞳，新纪元才不会夭折在重生之初，而作为代价，神经病失去自己左眼。
……等等。
神经病左眼不是好好吗？
阿雷西欧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太久，毕竟曾经神经病都对他吐露过灭世预言，那可是要受天罚，这不还是活蹦乱跳跟他起从棺材里爬起来吗。
“知道！是月亮！”只还团稚气梦魇叫起来，周围梦魇便都笑。
他们试探着去接触溪水，或者在原野上小跑，或者向远方大湖跋涉。布伦丹从来没有见过真正湖泊，所以他梦境中注定没有真湖泊，只不过是个遥远影像，但是梦魇们并不在意，也许对他们而言，追寻过程本身比结果更加重要。
“请记住这种感觉，这是梦魇天生能力。”布伦丹站在溪水里说道，“们可以编织梦境，可以自由奔走于梦境之中，们还能带来噩梦，然后吞吃做梦者恐惧。”
梦魇们尽管在听着，可是趴在布伦丹背上阿雷西欧知道，这些梦魇仍旧在茫然。他没做声，只是听着布伦丹遍遍对同族们重复这些话，重复到口干舌燥，他闭闭眼，知道需要剂狠药，才能让这群被拘束惯梦魇重新向前走。
他携带在身上微型通讯器“滴滴”两声，阿雷西欧看眼，神经病在通讯里告诉他，军方已经在向这个方向集结，明天即可抵达。
也许是瞳帮他，也许是纪元之交产生奇迹，无论如何，只要神经病还活着就好。
这样想着，他跟布伦丹起被单独关押进处围栏中。旁边围栏梦魇们伸头张望，被工作人员抽几记光鞭，再不敢关心同伴，个个低着头，不敢吭声。养殖场里只有检测仪器滴滴声响，梦魇们并不会发出声音，因为那可能会引来顿毒打。
估计药效要到，阿雷西欧在影子里戳戳布伦丹，布伦丹缓缓站起身。此时夜幕也垂下来，绝大部分工作人员下班，旁边围栏里陆陆续续凑过好几颗生着独角头，迟疑又小心地询问道：
“布伦丹？”
“是。”布伦丹立刻答道，与隔壁梦魇碰碰独角，“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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