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那个迷恋自己女主人绝望男仆用冰锥扎向她咽喉时,韩骁出现。
“他坐在角落阴影里,对,就坐在那个地方!”抬起浑圆胳膊,“仿佛与这里噪杂污浊浑然无关。拄着根银色金属手杖,就这直直地注视着。”向莱脸痴色地“咯咯”生笑,“他真是帅极!”
脱衣舞女说词没有提供任何确实又有用讯息,她从头至尾只是不遗余力地褒扬着康泊英俊与魅力,事实上长达小时对话里,屠宇鸣和褚画发现自己根本插不上话。
“他皮肤非常白,白得有些骇人,好像常年深埋地底那般泛出淡淡茄色……他手指非常美,美得也有些骇人,就好像……好像……”向莱苦思冥想试图找个合适比喻,后来她想到,“好像根根修长冻肉!”女人似乎对自己比喻很得意,摇晃着屁股说,“没错,就是冻肉!”
褚画翻着眼儿朝身旁屠宇鸣瞥瞥,女人果然是种容易盲目陷入爱情生物。哪怕她们所憧憬向往爱情,充满着圆叶茅膏菜①对于蝴蝶致命危险。
睛睁得猫般圆,三分钟后才坏模坏样地勾勾嘴角,“I’mabitch,I’mgay.”
仿佛句话还不足以论证般,他以个娘炮极姿势,边扭着类似于桑巴夸张舞步边往吧台走去,引来周遭无数暧昧口哨声。
屠宇鸣是来找个熟识脱衣舞女。女人名叫向莱,上围丰腴得与“胖”字线之隔。双眼梢上吊妩媚凤眼横在宽大脑门下面,宽厚唇外加布满雀斑高高颧弓,这张分明错漏百出东方脸孔却莫名充满种令人陶然魅力。
她正在表演,不便打扰两个警察只得耐心候着。不住扭摆腰肢异常纤细,胸和臀却同样大得惊人,这让她身材活似计时用沙漏。跳舞模样像蟒,也许有些人眼里这种夸张舞姿性感得要死,有些人眼里则不。
屠宇鸣冲表演完毕向莱招招手,她就和麻雀似欢快地飞来。
“他不是那种丑陋、行走姿势怪异而颠簸瘸子。他缓慢行走样子非常性感,你难以想象,个跛足男人可以拥有这样优雅行走姿态。”向莱凭空抛着媚眼儿,扭着圆硕屁股笑起来,“而且康泊不是异性恋者。他上过,也上过弟弟,向笛。”
提及这个名字时候,褚画倒有个有趣发现——屠宇鸣那张混凝土般超拔硬朗面孔上,出现点点土崩瓦解征兆。
女人对这种细微面部表情变化毫无察觉,她继续挑着狭长凤眼说,“向笛向你问好,他说他很怀念和你在起那个夜晚。还说下次可以不
“褚画?画画画?”脱衣舞女挑着凤眼儿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模样漂亮年轻警探,刻意作出脸大惊小怪,媚笑着问,“很少有人用这个字眼作名字。所以,是不是可以这猜,你父亲是画家?”
“不,母亲是刺青师。”
向莱是这个“帝宫”里“克列奥帕特拉”,也是康泊秘密情人,之。
直到对方脸痴迷地谈论起康泊,褚画才意识到屠宇鸣带他来这儿查不是牛郎谋杀案,而是自己与韩骁打赌那件案子。
本来向莱也有可能成为第十三个受害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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